林晚倒也不着急，本来就是试试水，受众也是倾向于略微富贵的，能有普通百姓愿意买已经出乎她的预料了。
第二天晚上，林晚照常把店门打开。
只见一个穿着青布短褂的仆人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两个扛水桶的汉子，看着像是大户人家来的。
“你就是这店的主人？”
仆人打量着林晚，语气算不上客气，但也没太嚣张。
“是我，请问要换什么？”
林晚侧身让他们进来。
“我家老爷听说你这儿有新奇的甜饼，叫
酥香饼？”仆人指了指吧台，“先拿两斤来，钱不是问题。”
林晚愣了一下，她的曲奇都是小块的，两斤得包不少。
“我这饼是小块的，两斤得四十块左右，一块五枚铜钱，一共二百枚。”
仆人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打开，里面是枚样式简单银的戒指。
“这个。”他把戒指放在吧台上，“我家老爷说，这戒指足够换你所有的酥香饼，再加上五桶水。”
林晚拿起戒指看了看，银质不错，比上次张万霖的碎银小些，但换所有曲奇和五桶水肯定够了。
她点点头，把剩下的曲奇都包好，足有五十多块，又让汉子把水桶灌满。
仆人接过曲奇，掂量了一下，满意地点点头，带着汉子转身就走，连多余的话都没说。
旁边排队的村民都看呆了，有人小声嘀咕。
“一枚戒指换堆甜饼？这有钱人的日子真看不懂。”
“你懂啥，那饼是好吃，我昨天尝了一小块，现在还惦记呢。”
林晚把银戒指收好，心里琢磨着，看来这曲奇在富人圈里是真受欢迎。
她拿出几块曲奇，分给旁边几个眼巴巴看着的孩子。
“来，每人一小块，尝尝。”
孩子们欢呼着接过，小心翼翼地塞进嘴里，吃得满脸都是碎屑，笑起来眼睛眯成了缝，像揣了块糖的小松鼠。
“谢谢林晚姐姐！”
来换水的村民看着孩子手里的曲奇，不少人咬了咬牙，掏出铜钱来换。
有个老汉用半袋珍藏的红豆换了两块，说要给快出嫁的孙女尝尝鲜。
“丫头这辈子没吃过啥好东西，让她尝尝这酥香饼，也算没白活。”
老汉笑着说，眼角的皱纹里都是慈爱。
林晚给每个换曲奇的人都多包半块，看着他们小心翼翼地用油纸包好，揣进怀里。
那个跑生意的商人又来了，这次直接要了十块曲奇，说要带给同行尝尝。
“我跟镇上的点心铺掌柜说了，他说要是能长期供货，愿意出高价收。”商人笑着说，“你要是愿意，我帮你牵个线？”
林晚握着商人递来的纸条，上面写着点心铺掌柜的地址和名字。
长期供货？
这意味着要烤更多的曲奇，要和古代的点心铺打交道，甚至可能要面对更复杂的人和事。
她下意识地往窗外看，荒野的风还在刮，带着沙砾打在玻璃上。
“这个，我
我考虑考虑。”她把纸条叠好，放进围裙口袋，“明天给你回话行吗？”
商人倒也爽快。
“行，我明晚再来，你给个准信就行。”
他又换了五桶水，拎着曲奇走了，脚步轻快，显然对这桩生意很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