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睡醒时，已天光大亮。
她把商人给的纸条小心翼翼地夹在笔记本里，看着吧台上那枚银戒指，心里乱糟糟的。
“长期供货”
她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敲着吧台。
这意味着要花更多时间烤曲奇，要和古代的点心铺打交道，甚至可能要应付更多像张万霖那样的高端客户。
她有点犹豫，当初开奶茶店只是想混口饭吃，没想着搞这么复杂。
正琢磨着，张琪推门进来，手里还拎着豆浆油条。
“早啊林老板，昨晚生意咋样？”
她把早餐往吧台上一放，眼睛立刻瞟到了那枚银戒指。
“哟，又来新货了？”
林晚把戒指推给她，又把商人的提议说了说。
“你觉得我该答应吗？”
“为啥不答应？”
张琪咬着油条，含糊不清地说。
“这可是扩大经营的好机会！你想想，光卖水和奶茶能赚几个钱？卖点心才能跟那些有钱人打交道，换点真家伙回来。”
“可我觉得”林晚叹了口气，“铜钱收得差不多了，陈姐那边研究安唐货币，有这些应该够了吧？再多换铜钱回来，好像也没啥意义。”
“你是不是傻？”
张琪放下油条，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
“谁让你一直换铜钱了？你不会倒手啊？”
“倒手？”林晚愣了一下，“咋倒手？”
“我跟你讲。”张琪拿起那枚银戒指，“你看啊，你用现代的奶茶、曲奇这些东西，去古代换他们的银子、首饰、好布料，这些东西拿到现代来，要么能卖钱，要么能给陈姐研究，这不比光换铜钱强？”
她掰着手指头数。
“比如你烤点曲奇，换个古代的玉佩，这玉佩要是有点年头，卖给收藏家或者博物馆，能换多少奶茶钱？再比如，换点好布料，陈姐他们研究古代纺织技术，肯定也需要，这不又是一笔补贴？”
林晚眼睛亮了。
“你的意思是，用他们稀罕的现代吃食，换我们稀罕的古代物件？”
“对喽！”
张琪打了个响指。
“这就叫互通有无，双赢！你提供他们没有的甜食，他们给你提供有历史价值的宝贝，多好的事儿。”
“可我不能离开奶茶店三米远啊。”林晚又犯愁了，“就算知道他们有好东西，我也去不了啊。”
张琪翻了个白眼。
“你出不去，别人没长腿吗？王大柱、郎中他们，不都能跑东跑西？你可以让他们帮你留意啊，告诉他们要是有好看的玉佩、老点的瓷碗，拿来能换好多曲奇和水，他们还能不给你留心？”
林晚恍然大悟，拍了下额头。
“对啊！我咋没想到呢！”
她越想越觉得可行。
“那我再加点新甜食，种类多了，能换的东西也能多些。你说加啥好？”
“沙琪玛咋样？”张琪提议，“那玩意儿甜丝丝的，还扛饿，用油纸一包，放着也不容易坏，做法也不算难。”
“行！就沙琪玛！”林晚点头，“我下午就去买材料试试。”
“这就对了。”张琪笑着说，“正好把价目表得更新一下，把曲奇和沙琪玛加上，明码标价，省得他们瞎琢磨。”
“我这就给李承明发微信，让他帮忙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