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教过用教堂彩窗玻璃做输血瓶?”
“叫我沈清秋。”
她跨过门槛,麂皮靴避开地上凝固的血泊,“你昨天救活的陈营长,今早枪决了三个护士——罪名是私通共党。”
解剖刀当啷落地。
林墨的瞳孔在系统光幕幽蓝中收缩,他看见三天前的画面回放:陈营长苏醒时攥着他的手腕说“定要报答”,而此刻那双手正扣动勃朗宁的扳机。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因为今早被枪决的人里,有我未婚夫。”
沈清秋的指甲掐进掌心,十字架刺破绸缎,“他用教会医院的碘酒给农会伤员消毒。”
停尸房突然震颤。
baozha的闷响从蛇山方向传来,震得梁上冰棱齐齐折断。
林墨本能地扑倒沈清秋,两人摔进尸堆时,他听见系统提示音:**接触历史关键人物,解锁支线任务‘血色杏林’**为躲避搜查,林墨带着高烧的小石头藏进书院后山的冰窟。
孩子滚烫的额头贴着他胸口,呢喃着“分了田就能顿顿吃白馍”。
林墨用系统兑换的体温计显示41.5℃,却找不到一支退烧针——昨日功德值全换了破伤风血清,救的是个屠杀农会的国军连长。
“冷……红军叔叔发棉衣吗……”小石头在昏迷中抽搐。
林墨红着眼撕开衬衣,将孩子裹紧贴住自己胸膛。
系统警报不断闪烁:**警告!
体温过低将导致器官衰竭紧急方案:兑换美式睡袋(需50功德值,历史修正概率87%)**冰层突然传来碎裂声。
沈清秋举着马灯爬进冰窟,貂裘上沾满雪片:“磺胺药片,从法租界黑市买的。”
她顿了顿,“用我订婚戒指换的。”
林墨捏着药片的手僵在半空。
“你脸上写着疑问——是的,我恨国民党,但更恨见死不救的医生。”
她将马灯挂在冰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