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血。
"妖言惑众！
"林氏尖利的嗓音穿透朱漆大门。
华贵翟衣拂过门槛时，姜绾嗅到熟悉的沉水香混着......阿芙蓉的气息？
九曲回廊的阴影里，萧霁摩挲着腕间佛珠。
冰裂纹琉璃瞳映出殿内诡谲光影，唇角牵起若有似无的弧度。
小太监捧着朱漆食盒碎步近前："殿下，该进药了。
""不急。
"他轻轻吹散掌心积雪，看着晶莹在血色中消融，"好戏才开场。
"血诏啼春（下）林氏鬓间九凤衔珠钗撞出凄厉声响。
这个素日吃斋念佛的继母，此刻眼底翻涌着蛇蝎般的幽光："绾儿癔症又犯了，快把这脏东西......""脏？
"姜绾突然轻笑出声。
她踉跄着起身，染血的指尖抚过林氏保养得宜的面庞："母亲每日用杏仁露送服的珍珠粉，可掺着南海砗磲磨的骨粉？
"林氏浑身剧震。
这是她与南疆巫医的秘密，连贴身嬷嬷都不知晓！
"您夜里常听见婴孩啼哭吧？
"姜绾贴着她耳畔呢喃，声音甜如淬毒蜜浆，"那孩子被埋在祠堂西角第三块青砖下，对不对？
"凄厉的尖叫划破殿宇。
林氏疯狂抓挠自己的脸，金丝护甲将娇嫩肌肤撕出道道血痕。
姜绾冷眼看着这个害死原身生母的女人——心理学硕士论文里记载的催眠暗示，配上砷中毒引发的神经痛，果然比首接揭穿更有趣。
景元帝忽然抬手，玄色广袖卷起凛冽罡风。
姜绾只觉得喉间一紧，己被帝王掐着脖颈提起："你当朕是傻子？
"肺腑空气被寸寸榨干时，她望进暴君深渊般的眼眸。
那里面没有怒火，只有审视实验品般的冰冷兴味。
电光石火间，她想起《沉凰录》隐藏设定——景元帝才是真正的穿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