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耳戴着手术钢制扩耳器,里面卡着枚微雕日晷,"我是安雅,专业灾难见证者。
"红发女用糖棍指了指屋顶烟雾报警器,"上个月刚见证过咖啡厅自动贩卖机吞了顾客的劳力士——当然,那只绿鬼最后在拿铁奶泡里蝶泳。
"浓烟中传来导览员气急败坏的声音:"《哭泣的八音盒》展柜报警!
安保组..."尖叫声突然像被掐断的留声机,紧接着是粘稠液体喷溅声。
"姑娘们,"安雅从工装裤口袋摸出防毒面具抛给林晚秋,"现在逃命可以兑换尖叫免费体验券哦。
"她突然用糖棍指向浓雾深处,"不过那位大叔似乎比我们更需要。
"穿粗花呢外套的男人正以扭曲的姿势爬行,他的金丝眼镜链缠住了展柜防弹玻璃。
当他的脸完全转过来时,林晚秋看到他虹膜里盛开着无数微型八音盒零件。
"这是新型美瞳行为艺术?
"安雅举起手机,"麻烦眨左眼切歌,我想听《铃儿响叮当》。
"她的冷笑话被骤然响起的八音盒音乐腰斩。
防弹玻璃内侧渗出鲜红糖浆状物质,将男人的眼镜链腐蚀成蜈蚣状活性炭。
林晚秋的琥珀吊坠突然发烫,眼前闪过母亲擦拭琥珀的画面。
那时梳妆镜里映着未完成的油画,现在看来,画中女子裙摆的皱褶分明是放大百倍的血管纹理。
"得做个文明观众。
"安雅突然脱下骷髅头腰带扣,激光束打在《哭泣的八音盒》画框边缘,"让我看看这位哭包小姐姐的眼泪成分..."光束落点处的油画突然鼓胀如怀孕的子宫,少女的珍珠耳坠开始簌簌掉落。
"当心!
"林晚秋拽开安雅的瞬间,掉落的耳坠在地面炸裂成硫酸液。
烟雾中浮现出十二个画架,每个都被粉尘笼罩呈磨砂质感。
她的后颈突然掠过冰针刺痛,圆形纹章在皮肤下浮现出马斯克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