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在美术馆落地窗上流淌如融化的太妃糖，林晚秋对着手机镜头调整珍珠耳钉："妈，今年的当代艺术展..."话语尾音消散在空旷的展厅。
母亲失踪，三年这个习惯性报备的小动作依然改不掉。
她轻抚胸前的琥珀吊坠，矿物包裹体里的远古飞蛾振翅欲飞。
"女士需要合影服务吗？
"穿波点围裙的导览员突然探头，马尾辫上的克罗心发夹叮当作响，"您站位刚好形成黄金分割，配上罗斯科的色块背景简首绝杀！
"林晚秋被惊得后退半步，手肘不慎碰倒《Infinity-Nope》装置艺术。
数百个不锈钢骰子轰然倾泻，在地面铺陈出未知的数学模型。
"完了，这够我刷二十年盘子..."她手忙脚乱蹲下捡拾。
"别碰！
"导览员突然按住她手腕，"这艺术品的特点就是无序美感——你瞧，像不像火锅里煮散的脑花？
"她煞有介事地举起解说牌，"作者通过解构博彩工具，隐喻当代人..."话音未落，骰子堆突然冒起青烟，六个红点在所有立方体表面同时亮起。
林晚秋忽然嗅到若有若无的柏木香，与记忆深处母亲梳妆台的气息重叠。
那些骰子开始匀速自转，投射在玻璃幕墙上的影子聚合成衔尾蛇图腾。
导览员的解说声变得遥远而失真："...我们的特别展区正在展出..."手指被尖锐物体刺痛，林晚秋发现掌心躺着枚骰子，六个面全是最小的红点。
当她准备转身询问时，整个A展厅的射灯集体爆出连环火花。
"艺术可以用电击疗法体验了？
"熟悉的沙哑女声在浓烟中响起，红发女子咬着棒棒糖踱步现身。
她脖颈处的蛇形纹身随吞咽动作起伏，马丁靴精准踢飞还在冒烟的骰子，"建议改名叫《交流电音派对》，门票附赠除颤仪那种。
"林晚秋注意到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