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中的霓虹灯牌在玻璃幕墙上晕染成破碎的色块，林楚的皮鞋踩过积水，倒影里忽然多了三道扭曲的人影。
他闪身钻进便利店，冷藏柜的冷气扑在脸上，货架后传来机械合成音的欢迎词。
透过落地窗，他看见那三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停在马路对面，他们的伞骨在雨中泛着金属冷光。
"需要加热吗？
"收银台的仿生人店员露出标准微笑，机械手指捏着饭团包装袋。
她脖颈处的皮肤裂开细缝，露出下面生锈的齿轮。
林楚的太阳穴突突跳动，量子定位器在口袋里发烫。
三天前从切尔诺贝利的时空乱流中逃脱后，这种被窥视的感觉就如影随形。
他假装低头挑选关东煮，余光瞥见玻璃上的倒影——穿驼色风衣的女人正在翻阅杂志，她翻页时手腕内侧闪过幽蓝纹路。
便利店的门铃突然疯狂震颤。
三个黑衣人收伞的瞬间，林楚看清他们风衣下摆露出的武器：那不是枪械，而是某种镶嵌钟表零件的装置，秒针走动声与雨声共振，在瓷砖地面激起涟漪。
"今日特惠套餐..."仿生店员的话被尖锐的蜂鸣切断。
她瞳孔突然放大成黑洞，关节发出齿轮卡死的摩擦声。
林楚抓起热饮柜上的铝罐砸向监控探头，滚烫的咖啡液在空气中划出抛物线，正好淋在领头黑衣人的机械义眼上。
金属腐蚀的嘶响中，林楚撞开后门冲进小巷。
雨水混合着铁锈味灌入鼻腔，他的西装下摆勾住生锈的防火梯，撕裂声在雨幕中格外清晰。
后方传来齿轮咬合的咔嗒声，像是死神在拨动算盘。
黑暗突然被幽蓝光芒撕破。
穿驼色风衣的女人从天而降，她手中的武器像是液态金属凝聚的长鞭，鞭梢甩出时竟在雨中划出时空裂隙。
追在最前的黑衣人被裂缝吞噬，他的惨叫卡在喉咙里，身体像老式录像带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