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筒子楼的露台上飘着关东煮的香气。
沈砚端着热气腾腾的纸杯，看着林疏月熟练地调配酱料。
煤球蹲在栏杆上，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
"所以，"沈砚咬了一口竹轮，"你经常遇到这种事？
"林疏月点点头，用筷子戳着萝卜："从记事起就能看见。
小时候以为是幻觉，首到..."她顿了顿，"首到我父亲去世那天。
"沈砚注意到她握着筷子的手指微微发白。
煤球突然竖起耳朵，琥珀色的眼睛盯着远处的夜空。
沈砚顺着它的目光看去，一团灰雾正在楼顶盘旋。
"又来了。
"林疏月放下筷子，从画箱里取出一面巴掌大的铜镜。
镜面泛着诡异的青光，映出灰雾中扭曲的人脸。
沈砚下意识挡在她身前："你平时都怎么处理？
""躲。
"她苦笑，"或者等天亮。
它们一般不会在白天出现。
"灰雾开始凝聚成形，隐约能看出是个穿着旗袍的女人。
她的脸像被水泡过一样浮肿，长发垂到脚踝，指甲漆黑如墨。
煤球突然跳到沈砚肩上，尾巴扫过他的脸颊。
一股暖流从接触的地方蔓延开来，沈砚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视野变得异常清晰。
他能看见女鬼身上的每一道伤痕，甚至能听见她喉咙里发出的咯咯声。
"煤球在帮你。
"林疏月低声说，"它能增强你的能力。
"女鬼缓缓飘近，腐烂的气息扑面而来。
沈砚感觉肩上的煤球在发抖，但爪子依然紧紧抓着他的衣服。
"让我来。
"林疏月举起铜镜，镜面泛起涟漪。
女鬼发出一声尖啸，猛地扑向两人。
沈砚本能地伸手去挡，指尖触到女鬼的瞬间，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