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栖的轮椅在基因库B7区地板上碾出第19道裂痕时，培养舱的低温警报响了。
这座建于冰川期的地下实验室正在苏醒。
她的呼吸在防护面罩上凝出冰花，轮椅扶手上缠绕的吸血藤蔓突然绷首——这种本该在末世纪灭绝的植物，此刻正疯狂生长，刺入培养舱的液态氮输送管。
"警告！
原型体解冻程序启动。
"机械女声从生锈的广播器传出。
林栖看见冰层中的男人睫毛颤动，防护服左胸绣着的"沈昭"铭牌开始渗出血色冰晶。
这是她患上渐冻症后第一次成功站立。
当指尖触到舱体表面时，沈昭的心脏突然迸发蓝光，血管里的荧光液体如星河涌动。
林栖跌坐在满地碎冰中，发现僵死的腿部神经正在复苏。
"第170次日落。
"沈昭的声音像砂纸摩擦水晶，"你还是选择了这个结局。
"林栖的复健日记自动翻页，显现出陌生字迹："Day27，他能用左手写字了，代价是我失去了右膝反射。
""Day89，病毒在改写我的运动神经元，他的声带开始结晶化。
"沈昭扯开防护服，心脏位置嵌着双螺旋项链，皮肤下蔓延着树根状的蓝光脉络："每次你站起来，这里就会开出一朵花。
"他掀起衣袖，小臂上169道花瓣状疤痕组成基因序列，"上次轮回，你叫我骗子。
"---他们用三天时间重建实验室。
沈昭把病毒培养液注入蕨类植物，叶片背面立刻长出黑色吸光绒毛。
"逆向光合作用。
"他在电子显微镜上调出病毒RNA结构，"这些绒毛吸收的是黑暗，释放的能量能延缓双生花绽放。
"林栖记录数据时发现异常："病毒在分解你的端粒酶？
""用我的寿命换你的呼吸。
"沈昭将藤蔓插入自己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