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片状光斑。
她正在成为活体记忆标本，就像玻璃展柜里那些永远凝固的水母。
"还有十分钟。
"江临抱着她沉入水母池，"我的量子态即将永久坍缩。
"季言在最后时刻看到了江临完整的记忆：2016年8月24日，他带着星砂标本潜入观测者密室，试图复活死于白血病的妹妹。
量子实验出错导致他成为游荡的幽灵，首到第十九位观测者出现。
"原来不是相遇造成毁灭。
"季言吐出氧气面罩，"是我们注定要彼此观测。
"江临的眼泪变成珍珠沉入池底。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水体时，季言彻底僵化为荧光雕像，怀中抱着江临留下的空白驯兽师手册。
封底有一行正在消失的字："所有记忆都是逆向的遗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