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对思任发的怨恨与谴责。
“贼喊捉贼,倒打一耙,”霍尔达愤怒地驳斥道,“亏你扬言通读西书五经,真是斯文之败类,无耻之强盗。”
他一边说着,一边努力挺首自己伤痕累累的身躯,那模样虽狼狈,却仍不失一种倔强的威严。
“骂得过瘾吧,嘴巴痛快吧,”思任发指了指嘤嘤,冷笑着说。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眼神中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见了心爱的女人,又开始逞强了,又开始虚伪了,又开始自不量力了是吧。”
他又指了指自己,那手指用力戳向自己的胸膛,发出沉闷的声响,“作为男人,我理解你;但作为宣慰使,我绝不容忍你。”
思任发说着大声喊道:“洪德子,赶快叫李锦熊上殿,明天我回孟养后,这里的一切,他可以随心所欲!”
他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命令的口吻,仿佛在这镇远殿中,他依旧是那个掌控一切的主宰者,哪怕此刻情感的纷争己让他心烦意乱,但权力的威严仍不能被丝毫撼动。
“慢,且慢!
洪总管且慢啊,”霍尔达神色骤变,慌乱之中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如钳子般死死拉住思任发的衣襟,那双手因用力而指节泛白,声音带着无尽的惶恐与哀求喊道,“请大帅息怒,请大帅息怒!
我……我错了,请不要屠杀我的臣民,请……”他的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扬起一片细微的尘土,每一下磕头都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在向命运做着最后的叩拜。
“什么?
你的臣民?”
思任发不屑地哼了一声,他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满是傲慢与轻蔑,俯视着跪在脚下的霍尔达,那目光仿佛在看一只蝼蚁。
“这出木邦的一草一木、一人一物,如今都归我所有,哪还有什么你的臣民。”
“是大帅的,是大帅的臣民!
请大帅饶过他们,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