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投了科研,隐姓埋名。
她自己有一张卡,是顾深时定期给她打零花钱用的。
里面的钱,早就己经足够她过完此生。
一开始,网络上的报道变成她为了维护形象,迫于舆论压力而做的假好心。
后来几年,在这样的快餐时代,再没有人在意她,关注她。
岁桉也乐得自在。
顾深时很精心地培养她,给了她一切最好的资源。
所以她十八岁时,就己经修完所有的学业。
现在她就是个富婆,不用挣钱,不用工作,可以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每年过生日的时候,她就自己去世界上的某一个国家旅游。
回到京市,她就独自守着桉山别墅,一天又一天。
一年,又一年。
她把钢琴搬进了花房,在顾深时的铜像旁弹琴。
或者跳舞,或者唱歌。
她精心养护花房里的一草一木,给他的墓除杂草,摆上好看的时令盆栽。
有时候喝醉了,就对着铜像拳打脚踢,破口大骂。
或者醉倒在地上,抱着铜像的腿,问他能不能回来看她。
第二天早上酒醒了,洗干净脏衣服,把自己收拾干净,又像无事发生。
继续生活,继续守着桉山别墅,守着顾深时。
后来她老了,走不动,就在花房里摆了一把摇摇椅。
躺在顾深时旁边晒太阳,戴上老花镜,看书,念诗。
岁桉一生平安无恙,无病无灾。
她是自然老死的。
人在将死之时,心中是有预感的。
察觉到自己快要死的那一天,她又穿上了那条蝴蝶礼裙。
在苍老的脸上化了一个精致的妆,涂上红唇。
她为他磕磕绊绊弹完最后一支曲子。
摇摇晃晃跳完最后一支舞。
她坐在摇椅上,给他念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