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别人抢走了从天而降的财富一般,死死不肯松手。
于是争抢中,遗像落地,相框断裂,装裱的玻璃破碎。
灵堂外下着暴雨,瓢泼大雨,无情地摧打灵堂外的一草一木。
大雨落下,打在破碎的玻璃上,更为斑驳。
那般尊贵之人,死了,遗像却被砸碎在雨中。
众人不免唏嘘。
想要帮忙之人是顾先生生前的好友。
她无辜:“桉桉,我只是想帮你而己。”
顾岁桉脸上的神情被大雨打湿,冷得彻底。
冷寒的目光扫视对方,不识好人心。
“叫你滚,听不懂吗?”
骨灰要被送上桉山别墅,葬在后院花房。
顾岁桉站在最前方,冷淡地看着他们挖土,把骨灰盒放进去,再填土压实。
顾深时生前做过不少慈善,有人打造了他的铜像。
铜像脚下是他的骨灰,背后的墙上,挂着遗像。
所有人在铜像前吊唁,或真心或假意,放下一枝白花。
唯独顾岁桉手里没有花,她像走流程似的,只管到场。
因此,亦无人前来安慰。
白眼狼没良心,哪需要安慰啊。
说不定,她早就巴不得自己的小叔死呢。
.夜深人静,所有人终于都散去。
管家从车里拿着外套走进花房,披在那还沉默站着的人肩上。
“小姐,晚上冷,别着凉了。”
天应人景,大雨不停,到了晚上,冷风刺骨。
岁桉抬手拢了拢身上的外套,管家惊呼一声。
“小姐,你的手——”他拉过岁桉握成拳的右手,血液顺着指缝溢出,顺着冷白的指节滴下。
五指张开,手心一道深深的伤口,还在不断往外渗血。
是刚才捡遗像时,被玻璃碎片划伤的。
她在这站了许久,脚边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