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着点,你姐只是轻微骨折,不是丧子。”
楚意原本伤感愧疚的心情在听到这句话瞬间收拢,转过头不看他。
楚然看看楚意立刻收住的眼泪,再看看一脸无所谓的鹤决,不禁感叹:果然没有什么是嘴毒抽象改变不了的。
她接过楚意削好的苹果,啃了一口,疑惑发问:“你们一块来的?”
“不是你让他找我的吗?
我的手机还被你放在他那里。”
楚然挑眉看向鹤决,最终什么都没说。
“哎呦,鹤同志什么时候这么有孝心了,淋成这样也是难为你了。”
楚然瞥了眼被鹤决随手丢在地上的两袋吃的,打趣道,“平时埋头苦读,每天琢磨着怎么超过我,现在这是……”楚然最喜欢的就是话说一半,她说话跟丢“垃圾”一样,说出去了之后就立马给自己找事情做,以防对方把“垃圾”给她丢回来,她现在正低头专心啃苹果。
“辈分乱了,我作为班里的一份子来关爱一下同班了五年的同学不行吗?”
鹤决微笑着说。
夹杂中间的楚意感觉气氛有点剑拔弩张,他终于知道他姐为什么要在家里天天吐槽这货了,说话实在太难听,太较真了。
但……人还是不错的。
不过!
他怎么笑了!
不会是真对他姐有意思吧!?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还伴着闪电,妄图侵蚀整座城市。
病房内三人正专心致志的都盯着电视,屏幕上播放着一部海洋纪录片,房间内的灯都被关掉了,这场景不亚于看鬼片。
病房的门被象征性的敲了两下,楚然的主治医师黎晔推门而入。
昏暗的灯光下她穿了一身白,给坐在楚然边上的楚意下的缩了下身子。
“还没入夜呢,谁让你们给病人关灯的。”
黎晔的声音不大,但碍于房间空旷又安静听起来极为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