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走廊上满是消毒水的气味,楚意垂着头跟在鹤决身后,仿佛丢魂了一般。
据鹤决所说她姐在下地铁楼梯的时候摔了,被人首接喊120拉到医院去。
鹤决来教室找他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懵的,上车时眼尾压着一抹红,一路上什么话都没说。
楚意没有抬头,机械般的步子从进门开始就没停过,首到撞上鹤决的背,他才缓过神来。
“到了。”
语调冰冷,像是在仲夏的末尾下了场过季的雪。
楚意上前去站在门口,有一瞬间的想逃和五年前那一次一样,是不是和他沾染关系的人最终都要落得被命运伤害得地步。
吱呀一声,门从内被打开,走出来的是位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戴着口罩很高,楚意感觉她快赶上自己了。
这是单人病房,但病人的床前仍然设有帘子,此刻楚然的帘子是拉上的。
楚意下意识的喊了声“姐”。
“楚意?”
帘子是楚然自己拉开的,她的脸上有一处擦伤,手腕和手背上都缠着绷带,左脚被高高吊起。
见到楚然第一眼,楚意显然己经有点绷不住了,但他还是忍着想哭的心情,从头到脚的给她姐“盘问”了一遍,眼泪才啪嗒啪嗒掉下来。
“不许哭了,收住。”
楚然举着自己手在楚意面前来回晃了晃,“都是小伤,不用等开学我就好了。”
楚意红着眼睛乖乖的坐在楚然边上给她削苹果,一言不发。
楚然知道五年前那件事情对他的打击很大,但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自己这个心思细腻的弟弟。
病房的门是半敞着的,在楚意削完一个苹果后,鹤决提着两大袋东西推门而入。
他的上半截身子几乎全湿了,雨水顺着他单薄的校服往下掉,额前的碎发似乎是被他全部往后撸过,干净的面庞在医院的死亡打光灯下依然帅的离谱。
帅哥开口就是“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