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然后呢?”
柳姻点了点头。
花柳巷是有这个规矩,尤其是一等楼院,一般来说倌人们从挂牌到赎身做一个客人就可以应付所有日常开销,若是再多出几个局子,那更能攒下不少,不过若是要赎身的话基本上都要交还给楼里,所以不少倌人临赎身前还会再勒一勒客人,这样好应付日后的开销,不过大多倌人都是赎进客人的内院,就只少少勒一勒做个压腰钱。
这其中最有名也被称作最狠的就是清音堂上一任当家花魁,她虽只做了寥寥三西个常客,可其中一位出身不凡,身家不菲对她也是舍得银钱,听说她自赎巴巴送了五百两纹银给她日后做安家费,可即便如此她还是连着妈妈做了一场戏,从对方手里勒了一千多两,还拿了一套房子,甚至连给楼里的自赎钱,买官府放身的钱也是那个客人掏的,可谓是敲骨吸髓了。
“红玉一向好面子,她不肯当着心上人的面继续去找客人拿钱,也不想再去出局子陪客,而且我听她身边的巧姑和娘姨说,实际上红玉己经推了张爷好几回了,只是偷偷瞒着妈妈,自己拿钱垫着,如今这一次倒是闹得大了,自己也没可垫了,才被张爷闹到妈妈那里去。”
月红一脸瞧不上的说道。
“昨天那个薛公子巴巴的抱着银子过来给红玉赎身,听他身边伺候的说是他偷偷祖屋都给卖了,又被族老们好一番责骂赶出宗去,又好友同学借一借才凑齐了银子才过来的。
妈妈本不想同意,可见红玉一身犟骨,又一付不中用了的样子,干脆趁没死前再赚一笔银子,又有薛公子的好友佐言相劝,妈妈这才应下。”
“如今红玉就这么跟着走了?”
柳姻心道那个薛公子竟是个痴情种。
“走了,今儿个一早就走了,妈妈生她的气,不给她办嫁妆,连衣裳都没给收拾就赶走了,听说要跟着薛公子去外面讨生活去了。”
月红讲完便要端着盆出门,临出门前还不忘给柳姻感慨一声,“娘子,你说红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