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子里有心疼、愧疚,但更多的是高高在上的审视和不耐烦,“你不在家里好好修养,来这里做什么?”
他理直气壮地仿佛做错事情的人是我。
我的眼眶发热,鼻尖酸酸的,“那你又在做什么?”
他叹了一口气,带着几分安抚意味地对我说:“佳棠,你为什么到现在都还不明白呢?
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外面的我玩玩儿便好了,你总归还是我的妻子。”
我紧紧捏着拳头,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但语气仍旧有些哽咽,“江予卿,我想与你和离。”
“和离?”
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佳棠,你为什么到现在还这么天真?
你的吃穿用度皆出自我,如今你还不能生育,离了我,你还能去哪里?”
“你放眼整个天下,有几个男人会娶你这样一个女人?”
可我曾经也有过孩子,我的孩子是为了救他而没有的。
我也是因为救他而再不能生育的。
我闭上眼睛,擦掉自己无声落下来的泪,要往出走。
他又一把强硬地将我抱进怀中,声音也软了几分,“好了,我错了好不好?”
“对不起,刚刚是我说话的语气不好,别生气了,好不好?
你不是一直想回家吗?
我过些时日陪你去塞北怎么样?
我们还在鸿雁山下赛马,射鹿……”他身上还有刚刚同许容月情色一场留下的气味,熏得我的眼睛和心都一阵一阵地刺痛,我拼命从他怀中挣脱。
五年来,我一直央求他陪我回去,他每次都说他很忙,我怕我远嫁到江南父兄本就担忧,再自己一个人回去可能会惹得他们作战时都分神,所以一直没敢回去。
可如今,我不想再求他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我刚挣脱,便听到后面的屋子里,许容月一声尖叫。
丫鬟匆匆跑来说她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