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浅在莲池边的杏树下连坐了3天,突然有一日顿悟出,那人原是不需要这般提点的,一切皆有命数,他是来观察自己这个异数亦或是有其他目的?
“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这般简单的言语却是一个极为沉重的允诺,几分可以相信?
阮清浅抬头看着盘旋而下的杏叶,最近似乎总是容易犯困,难道是因为秋天来了。
身体康复后,白日时,阮清浅随着徐嬷嬷吃斋念佛,姬雅衣来此是为了过世的太后做功德,阮清浅细细的观察着周围伺候的人。
入夜时,她又想着在这里吃斋念佛三年也未尝不可,只是三年后,她又需要重新作出选择。
不只是身体恢复的不是很好,阮清浅开始一日一日地睡过去,清醒的时间是越来越短了,沉睡的样子竟是安详的,心也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徐嬷嬷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让御医跑了几趟也说一切正常,总有种姬雅衣要永远沉睡过去的感觉。
为太后守戒的日子,千篇一律的苍白,一个少女的青春年华竟要消耗在这样平淡乏味的3年里,则是姬雅衣悲苦的命运。
“嬷嬷,你同我说说我小时候的事。”
阮清浅躺在床上,两眼朦胧,气色竟是有一点苍白。
“长公主,老奴怕您又要睡过去了。”
阮清浅看了看窗外,屋内灯火通明,外面却己是黄昏暮晓,这一天又是睡过去了。
“长公主,今夜山下有灯会。”
徐嬷嬷慈爱的看着她,似乎在同她说要不要去看看。
阮清浅沉默了一下,招招手让徐嬷嬷坐在自己的床边,自己躺在徐嬷嬷的大腿上,徐嬷嬷一阵惊诧,抖着手抚摸着她的发髻。
眼神越发柔和起来。
徐嬷嬷是姬雅衣的奶娘,从小看着她长大,把她当作亲生女儿一般,这样的温暖和无私,是她在这个世界感受到的第一份善意。
可这种亲密的背后无论有多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