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陈轩咂咂嘴,朝高志使了个眼色。“这厮敬酒不吃吃罚酒,真是可恶!”高志立马出手,强行将袁勇的手掌掰开。锵!陈轩嘴角微扯,拔出腰间匕首,直接用力一剁。“啊......”袁勇惨叫一声,三根指头应声而落,血淋淋地掉在车厢地板上。他他捂着断指,痛得几乎要晕过去,眼神惊恐地看着陈轩。陈轩表情从容,不以为意地捡起地上断指,在供词上用力一按。之前在草原斩杀十几万匈奴铁骑,见过死相可怖的尸骸。如今的陈轩,早就练成杀伐果决的铁石心肠。“祥云寺,本王剿定了!”陈轩淡淡地丢下这句话,施施然离开车厢,随即将供词递给武剑兰保管,上马与众人继续前行。拓跋红望着陈轩的侧脸,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彻骨寒意。“我本以为这小子是个好人,没想到如此冷血无情,凶残可怕。”拓跋红低声道。武剑兰冷笑一声,“朝堂之上,哪有什么好人坏人?只有赢家和输家。”“陈轩若是不狠,如何能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中立足?”“你也别装什么懵懂无辜,草原上死在你手里的人还少吗?”拓跋红争辩道:“那是部落间明刀明枪的厮杀干仗,跟这种阴狠毒辣的行刑逼供,完全不一样。”“切!”古丽娜鄙夷道:“怎么不一样了?”“你们鲜卑铁骑在我们柔然肆虐,残杀无辜之时,你怎么不悲天悯人,同情心泛滥了?”拓跋红自知无法反驳,便淡淡回应:“罢了,多说无益。”“你们心中只有陈轩,他做什么都是对的。”“我只是一介俘虏,没资格置喙。”然而,武剑兰并未因此罢休,继续说道:“你应当铭记,是陈轩靠在草原建立起的赫赫威名,才使得你这鲜卑公主,在大炎得以安然无恙,还能在外面自由走动。”“若没他,你早已成为那些大炎权贵的玩物,任由他们蹂躏摆布。”拓跋红绣眉紧锁,沉默不语。她来自鲜卑,那里的世界简单而直接,强者为尊,弱者只能屈服。不像大炎朝堂,那么多弯弯绕绕。“兰姐姐的话,你听进去没有?”古丽娜追问道。“哼!”拓跋红没好气地白了古丽娜一眼。“放心吧,我会保护好你姘头,不会让他受到任何伤害的。”古丽娜气得要死。“什么姘头,难听死了!”“他明明是我老公!”拓跋红撇撇嘴,“还没正式成亲,你就整天钻人被窝,不是姘头是什么?”“你......”古丽娜目欲喷火,“我好歹和轩哥哥有婚约在身。”“总比你这贱人,没名没分,没脸没皮地和轩哥哥睡一起强!”拓跋红不以为意道:“我是陈轩俘虏,他非要强迫人家,我一个弱女子有什么办法?”“不像有些人,明明是柔然公主,却自甘下贱,无耻堕落!”这话把古丽娜气得浑身哆嗦。你明明是草原明明是她最近食髓知味,每晚主动来撩拔自己。现在竟然把责任全部推到自己身上。真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