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汐颤栗着，她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靠自己这么近。
近的她都能嗅到他身上的体味，还是跟之前一样，淡淡的，却是说不出的好闻。
许久，她都没有闻到这个味道了。
此刻这味道让她的眼眶忽的酸了，让她突然间就想伸手抱住他。
可是她不敢，只能闭上眼去吮嗅这短暂美好的气味。
费子迁看了她的脸颊，发底，什么都没发现。
不过这一通下来，他也不是没有收获，他居然在这个女人闻到了熟悉的气息。
那是姜汐的，有点像薄荷味。
她跟姜汐真的有太多相似了。
费子迁的目光不由落在她的脸上，紧紧的盯着，似乎想看出什么。
可是人的肉眼终是有限，他什么也没看出，于是他便直白问，“你这脸整过？”
姜汐的心咯噔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他靠近她是做什么，原来是想看看她有没有整容？
他现在这样问，是看出什么了吗？
她摇头，否认。
“你最好说实话，”费子迁又逼问。
姜汐紧咬着唇，费子迁见她不肯说话，吁了口气，“你不说是吧，那我来问你。”
费子迁拿过她写字的纸板，“你写的字跟我认识的那个人很像，还有......”
他放下纸板手扣住她的脖颈，抚着她的那颗小黑痣，“还有这个也跟她的一模一样。”
姜汐眼中露出了说不出的惶恐，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注意到这么多细节。
而她，似乎忽略了。
她摇着头，仍是努力的否认。
费子迁嘴角扯起一抹嘲弄，“还有呢。”
他说着再次凑近她，他的唇紧贴着她的耳边，“还有你身上的气味都跟她是一样的。”
姜汐的身子颤了颤，差点跌到。
她这是彻底瞒不住了吗？
“这些你怎么解释，嗯？”费子迁紧压在她的耳边。
“准备好了吗？一会......”病房的门推开，向程走了进来。
可是眼前的一幕，让他顿时停住，“咳，咳......”
费子迁倒也没有尴尬，很自然的松开眼前的女人，看向了向程，“我只要准备好任你们宰割就够了，不是吗？”
“费先生你当我们屠宰场吗？”向程也很幽默。
“差不多，而且是合法拿刀见血宰割人，还要别人拿钱那种，”费子迁把医院的门道说的一针见血。
向程摇头失笑，“那没办法，谁让你们上赶子呢？”
说完，他指了下床，“你躺下，我再检查一下。”
费子迁往床边走，向程也跟过去，姜汐看着这场景，默默的往外走。
可是还没走到门口，费子迁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你过来帮我一下。”
姜汐顿住，她这是连逃都不行吗？
她站在那儿不动，费子迁就那样看着她，一边的向程都看出了不对，轻咳了一声，“你不是护工吗，过来帮忙啊。”
现在医生都说话了，姜汐只能过去扶住费子迁躺下。
她刚要站起身，他却拉住她，声音低响在她的耳边，“别想逃。”
她僵住，然后倏的站直身子，退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