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毒妇呢?”外面传来了平王气急败坏的声音。苏雨寒忍俊不禁。谢愠果然是她带出来的人,连“毒妇”这一美名都和自己一模一样。谢愠叉腰走出去:“你姑奶奶在这里,有本事你进来!”苏雨寒:“……”这是她的房间,男女有别,平王怎么可能闯进来。头束金冠,面色如玉的平王被气红了脸,伸手指着她道:“你出来!”“你进来!”谢愠昂首,“有本事你进来!不进来你就是个软蛋!”沈崇清闻讯赶来,略一思忖,对平王道:“王爷屋里坐。”谢愠:“!”她满脸悲愤地看向苏雨寒,用眼神告状——老大,你相公拉偏架,你倒是管一管啊!苏雨寒瞪了她一眼——还不是因为你太嚣张了?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进来,苏雨寒起身招呼,笑道:“我和王妃一见如故,亲如姐妹。”话音落下,沈崇清和平王脸上都露出肉眼可见的惊讶。他们两人都知道,苏雨寒虽然待人真诚,但是不是对待每个人都真诚的。谢愠能在短短时间内让苏雨寒这般维护,定然有原因。谢愠得意地看着平王,指着苏雨寒,又指着沈崇清:“这是我姐,那,是我姐夫。”姐夫以拳抵唇,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好。平王气得脸色涨紫,半晌没说出话来。苏雨寒笑嗔道:“好了,别闹了,坐下来喝茶说会话。”平王坐姿僵硬,沈崇清略好一些,说话的基本就苏雨寒和谢愠。但是两个男人都看出来了,是谢愠围着苏雨寒转。等两人离开后,苏雨寒和沈崇清说了她和谢愠的渊源。“原来如此,说起来,还是那件事情。”沈崇清道。“嗯。”苏雨寒道,“我了解她,没有什么坏心,也能干,其实我倒是盼望她和平王好好的。只是感情的事情,也没法勉强,以后书信来往,看看她的打算吧。”“嗯。”在江州呆了几日,苏雨寒离开的时候,谢愠为她准备了大包小包的东西,送走她的时候哭得眼睛都肿了。最后还是平王拉住她,一行人这才出发。“你哭得像死了爹一样,丑死了。”平王恶狠狠地道。谢愠一听怒了:“我爹死了我会仰天大笑。”“不孝女,不怕天打雷劈。”“至少我坦诚,不像你偷笑。”“你胡说!”苏雨寒掀开马车侧壁的帘子,看着两人斗鸡一样吵成一团,不由会心一笑。希望这对冤家,能有一个好的结果。虽然他们行程已经故意放慢,也选了别的路走,但是在距离岭南只有两三天路程的时候,还是再次和叶行之他们遇到了。惊云偷偷和苏雨寒道:“这一路他们是挺受罪的,嫂子你看叶行之之前,妥妥一个小白脸,现在晒得跟炭块似的,还又黑又瘦。”蒋纤纤握着叶行之的手,哭成了泪人。苏雨寒看着心里也不舒服,扭过头道:“你少说几句,去看孩子。”猫猫带着三个妹妹,正在和叶行之的侄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