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殇看着小丫头倔强的背影,问:“知道你错哪儿了么?”“我不该算计母亲。”“重新说。”“我害你们深陷险境。”“重新说。”“我害南先生受了重创。”洛殇眼里闪过一抹盛怒之色,指着门口喝道:“现在立刻马上去鳄鱼潭边跪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起来。”“是。”洛河伸手揉了揉眉心,无奈一叹。这两人不愧有那个缘分成为母女,性子还真是如出一辙,倔强又固执。洛汐刚走出来医务室,迎面撞上匆匆而来的江酒。在来的路上,她已经从佣人那儿了解到了情况。如今见小丫头扒拉着脑袋从里面走出来,不禁挑眉问:“你母亲给了你什么惩罚?”“回夫人,母亲要我去鳄鱼潭边跪着。”“你可服气?”小丫头仰头看着她,眼里闪过一抹不解,“夫人,母亲为何那么生气?是因为我算计了她,还是因为我害他们深陷险境?亦或是我害南先生受了伤?”江酒摇了摇头,“都不是。”?小丫头怔怔地看着她,“都不是么?那她是为什么而生气?”江酒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她之所以罚你,是因为你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境了,你不用怀疑她对你维护之心,她既然领养了你,你就是她的孩子,任何一个母亲见自己的孩子不顾安危的胡闹,都会动怒的。”原来是这样啊。洛汐点了点头,“谢谢夫人,我知道了,不过犯了错就是犯了错,必须得接受惩罚,我去鳄鱼潭跪着,南先生那边,看到夫人救治,您一定要保住他的命,不然我万死难辞其咎。”“好,我答应你,你去跪着吧,记住这个教训,下次别再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了。”“好。”江酒不再理她,大步走进了医疗室。走廊上。洛河见江酒过来,连忙迎了上去。“麻烦你了。”“具体什么情况?”“肩胛骨碎裂,整个右肩都洞穿了,医生说他那只胳膊怕是要废了。”江酒扬了扬眉,眼角余光落在洛殇身上,拔高了声音道:“咎由自取,既然老天爷要折他一条手臂,我也无能为力。”洛河顺着她眼角余光瞅了洛殇一眼,随即明白她的意思了。“反正我已经请你过来了,你要不要出手相救,那是你的事,我也不敢逼迫你。”江酒耸了耸肩,转身就走。“等等。”洛殇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踱步走到江酒面前,失笑道:“我知道你的心思,进去看看他吧,是我请求你的。”江酒顿住了脚步,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小丫头虽然胡闹,但这效果似乎已经出来了。如果可以,她还是希望洛殇能有个好归宿的,因为她这些年实在太苦了。而这世上唯一能成为她归处的,大概也只有南枭了。所以她希望他们能破镜重圆,重修旧好。“怎么,心疼他了?我还寻思着废了他的胳膊,为你报当年的断臂之仇呢,傻女人,你可得想清楚了,同情男人,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救他,值么?”洛殇笑了笑,带着几分苦涩,颔首道:“我断臂,非他所为,江酒,你是医者,今日我拜托你,保住他的胳膊。”说完,她后退一步,然后深深朝她鞠了一躬。江酒忍着笑,故作严肃道:“行,那我今天就卖你一个面子,看在你为他求我的份上,我进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