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晦始终是一脸淡然的样子,刘府管事见是这位不速之客前来,即使心中暗道不好,也不敢冷落了他,硬是挤著笑,带著两人入府。
“谢郎是稀客啊,仆一时没能认出,还请您多担待。”
“无妨。”
“世子与谢郎先在此等候,郎主在后院,仆先去知会一声。”
管事说完,挥了挥手,几名婢女当即会意,端著茶壶糕点前来。
书房。
刘穆之还在批覆各地投来的卷宗,脸色时而舒缓,时而肃穆。
“郎主,世子与谢郎来了。”
“世子回来了。”
“是。”
自司马德文之事过后,刘穆之时刻关心著刘义符的动向,得知后者回来,当晚便来府上拜访,嘴角不由翘了起来。
“孺子可教。”刘穆之笑道:“主公这几日常在我耳边炫耀,世子竟能让顏彪讚誉,是我没有想到的。”
要可知道,在此之前,这师生两人,没有情,只有仇。
“世子能够化干戈为玉帛,著实让人惊嘆。”管事附和道。
“哈哈,你能说出这般话来,也是长进不小。”
“郎主饱读诗书,结交的好友皆是德才俱佳的郎君,仆常伴在侧,耳濡目染下,也会说些文话。”
管事受到刘穆之讚赏,笑呵呵的说道。
刘穆之说完刘义符,便又问起了谢晦。
即使他心中瞭然,可到底有些诧异,不免问道。
“哪位郎君?”
“是谢主簿。”管事一时记不清谢晦家中排行老几,只得明说出其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