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在一阵颠簸中缓缓清醒,喉咙因为缺水而干的生痛,眼前一片漆黑,自己还被人蒙住了头。
动了动已经僵硬的身子,却发现手脚也被一并捆住了。
“你们是谁?”
没有人回话,只有车轴压在路上滚动的声音。
林月想从身上将自己藏了许久的刀片拿出来,却发现也已经被人收走了,摸了摸身上的布料,林月发现自己的衣服也被人换过了。
bangjia自己的,应当不是之前那一波人,要不然怎么会留着自己的性命。
可这些人又是从哪出来的?
林月试了试,发现自己挣不开绳索,便一点一点挪动着身子将头抵在了车壁上,妄图能将头套蹭开一点。
“别白费力气了。”
一道雌雄莫辨的声音从身旁传来,林月止住了动作,意识到那人就在自己的旁边后,立马央求道:“我想喝水。”
那人哼笑一声,平静的语气让人听不出情绪:“你倒是胆大,怎么不怕?”
“我若说我怕,你会放了我吗?”
林月淡淡的回应道:“既然你们没有杀我,还雇了马车赶路,那说明我对你们有还有用。既然如此,这些日子就麻烦你照顾我了。”
那人没有再接话,而是将林月的头套一把摘了下来,是一张蒙着面的脸,随即又利索的绑上眼罩。
唇上传来坚硬冰凉的触感,那人将水壶抵到林月嘴边:“喝。”
水流顺着喉咙滑下,缓解了林月的难受:“你们想将我带去哪?”
“那我们要多久才能到?”
然而此后无论林月再说什么,那人都没有回过话。
只是每日到了吃饭的时间,那人就会将自己的眼罩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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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哥哥,我想回林家一趟,我想给阿娘立个碑。”
晚间,林欣站在程连身旁替他宽衣:“主母实在欺人太甚,我今日已经写了信送去西境,待父亲看到后定然也会同意的。我想先回去一趟,将阿娘的东西收拾好。”
“嗯。”
程连沉吟一番,应了下来。
第二日一早,林欣坐着马车回了林府。
昔日熟悉的府邸如今在她看来已经面目全非。
“二小姐回来了。”
门房见了林欣立马讪笑起来,表情显得有些不太自然,并没有给她开门。
“我们少夫人回来收拾姨娘的东西,你还不快点将门打开?”
门房笑嘻嘻的赔着笑脸:“我这就去通传,夫人这几日心情不好,已经说了不见客。”
“你放肆!我们少夫人难道还是外人不成?!”
可儿气的吵起来:“我们少夫人可是林府的二小姐,你莫不是眼瞎了?!”
门房也不跟她吵,装作没有听见一样点头哈腰的一溜烟钻了进去。
“夫人,二小姐回来了,可要开门?”
“小姐?我的月儿找到了吗?她在哪?”
一晚上没睡的林母立马站起来,表情激动不已:“月儿看起来怎么样?受苦了吗?”
一边说着一边就想往外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