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座椅旁的地面上，还依稀能看到被清理过而残留下的血迹。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有精虫上脑，不长眼的家伙去调戏艾莉丝。
这位连班达利都能轻松拿捏的狠人，对付几个小混混，方元都不敢想象那场面会有多血腥。
她似乎早已料到方元会来，抬头看向他，异色的瞳孔在昏暗中仿佛自行散发着微光。
“你来了。”她的声音依旧平淡。
“你杀了白眉鼠人？”方元开门见山，在她对面坐下，目光锐利。
艾莉丝轻轻晃动着酒杯，既不承认也不否认：“重要吗？一个无关紧要的棋子罢了。他背后的人，不是已经找过你了吗？”
方元心中一凛，她果然什么都知道！
“你找我，到底想干什么？”方元沉声问道。
面对这个深不可测的女人，他不敢有丝毫大意。
艾莉丝放下酒杯，直视方元：“我来，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明天的决赛，你打算赢，还是输？”
方元眯起眼睛：“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想收买我？还是想在我这儿得到什么？”
“这关乎我接下来的计划。”艾莉丝淡淡道，“我需要知道你的选择。”
“如果我说，我志在必得呢？”方元试探道。
艾莉丝沉默了片刻，缓缓道：“那或许，我们可以不用成为敌人。”
方元心中一动：“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艾莉丝站起身，“你的答案，我收到了。明天擂台上，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
说完，她不再给方元提问的机会，转身便融入了酒吧的阴影之中，消失不见。
方元坐在原地，眉头紧锁。
艾莉丝的话是什么意思？她似乎并不在意比赛的胜负？
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她又是属于哪一方阵营的啊？
这一刻方元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炸开了。
有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崩溃感。
他抬手示意服务员，要了两杯烈酒。
烈酒入喉，滚辣的火热感从咽喉直逼腹腔，差点没把他眼泪拉出来。
邪族的酒，他一个人族终究还是喝不惯啊！
“你这么喝酒，岂不是糟践了？”
一道声音在方元对面响起，沧桑的声音，略带着沙哑。
方元难以置信的看向艾莉丝之前坐着的位置，不知何时已经坐了一位白发苍苍，面容苍老，一身酒气的老人。
除了那个一直在暗中帮助他的傀儡邪皇，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