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就在我身后！”老妪开口，“不过，想要过桥，需留下些钱财！”
方元并未立刻回答老妪，而是兀自往前走了两步，视野也能稍稍看的更远了点。
在老妪身后确实有座青石板铺的石桥，不过桥下却没有河，亦或者说河床已经干涸了。
探查完后，方元才回话：“你要什么钱？纸钞还是刀乐？”
“古铜币，一次五枚！”老妪身处干枯如鸡爪的手。
“古铜币？没听说过，也没有！这桥我也没打算走！”
方元暗自将古铜币这个词汇记在了心里。
直至现在，这一切都发生的太过诡异了。
一个诡灵制造出的空间里，竟然有个老妪在守过路费。
“不过桥，你可去不到对岸！”老妪又开始敲击她手中的木棍了，咚咚咚的声音也再次响起。
“那可未必！”方元横向挪移了七八步，以一个斜角刚好能看到老妪的距离，朝着前方走去。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老妪气急败坏偷袭自己。
随着往前走，眼前的景象也逐渐清晰起来。
正如他所料的那样，河床早已干涸，甚至土地都龟裂了，而且这河也不宽，目测也就七八米。
他完全可以直接走过去。
可就在方元站在河边时，一直不曾有其他动作的老妪开口了：“少年！不要被事物的表面现象所迷惑！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事实！”
方元下意识觉得这是老妪吓他故意这么说的，但脚还是鬼使神差的停在了河边。
他再次朝着河床看去，龟裂的大地里冒出血水，顷刻间一道血河便浮现在了他面前。
更恐怖的是，无数长相狰狞的血人在血河中挣扎，试图想要从血河中解脱出来。
可就在这些血人努力爬到河边时，猩红的血水中便会冒出铜鸡或铁狗将他们拽回去。
“这”方元面露凝色，他看向桥头站着的老妪，又俯身弓腰，擦了一下鞋上沾染的血水。
他很想说这是老妪施展的幻术，但一切都是那么真，就连这血水都带着刺骨的寒意和腥气。
最终，方元打消了想法，后退两步，看向老妪，“我没钱，想过桥，有折没？”
老妪停止了敲击手中对拐棍，“当然有。”
老妪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有豁口的碗，“喝下这碗汤，用你前世今生的记忆来换一次过桥的资格！”
汤！血河！桥！老妪！
方元大脑瞬间宕机了，“你是你该不会是孟婆吧？”
身为重生者，还经历过全球覆灭，华夏沦陷的天灾，极少能有事情让他破防。
可眼前的种种，很难不让他联想到奈何桥。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呢？”老妪端着碗，声音没有丝毫起伏的说道：“少年，这桥你是过还是不过呢？”
“过！但这碗汤我喝不了！”方元坦然的说道。
身为华夏守护神，肩负着十四亿人民的担子，他要是忘却了前世今生，岂不是将他们弃置已不顾。
“不喝汤，不给钱，还想过桥，少年，有点意思！”老妪非但没生气，还饶有兴致的看向了方元。
“也罢！就破例一次！谁让你是哪位选中的人呢！”老妪让开了一条道。
“哪位？谁？阎王吗？”
方元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