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看着他呆呆又发怔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伸手捏了捏他脸。
“怎么？不敢了？”
她笑着问，声音又软又轻，却像是落在他骨头上的一簇火。
“想、我想”他急急地低声回答，眼角泛红，带着说不出的委屈和羞涩，“我真的一直都想。”
他的声音小得像悄悄话，却带着真切到几乎让人心软的执拗。
他伸手，小心地抱住她，力气不大，像是怕她拒绝，又怕她只是说说而已。
白姝没有躲，反而抬手抱住了他，靠近的瞬间，她听见他胸膛里那颗心跳得极快——
“咚、咚、咚”，几乎撞得她耳朵发麻。
他的手指轻轻收紧，刚刚碰到她皮肤的时候就抖了一下。
那一瞬间，身上的冷气猛地乱了，像是彻底全部涌了出来，继续围着他们在床榻间弥漫，像是聿珩激动得控制不住能力。
可随着他整个人贴近白姝，那股寒意又被她的体温一点点吞没。
他忍不住低头，鼻尖擦过她肩头那一点细软的发丝，像是在试探，又像是在虔诚地靠近。
他一直控制得极好，可现在，他没法继续躲避——
她在主动给他。
白姝感受到他越来越紧绷的动作，没出声，反而慢慢抬手落在他背上，轻轻一压。
那一瞬，聿珩身体一颤，像是终于确认这不是幻觉。
“雌主”他低声开口，唇贴着她锁骨边缘，声音轻得快散在空气里了，“我会很小心的。”
白姝原本还有点紧张。
她以为会冷，却只觉得一阵带着水汽的轻凉顺着脊背滑过。
也全无灼烫或撕扯的疼，反而像是夏天被水雾笼罩的山林，安静、湿润，还有一丝丝令人沉醉的清凉气息。
“你是认真的在修行温柔吧？”她喘着问，话里带点调侃。
聿珩没回应，只是埋着头，耳尖泛着淡红，动作却更加小心，像是在一点点确认她的呼吸起伏，没有给她带来一丝不适才敢继续。
白姝微眯了眼，喘息还未平，下一口吸进的竟是一整团冰凉白雾。
她这才注意到——
整个房间已经彻底被雾气与冰层包围。
四周兽皮、木几、石壁，尽数染上一层薄。
仿佛陷入结界之中，只有她和怀中这只雪白的灵族雄性，是房内唯一带着温度的活物。
白姝下意识地深吸了一口气。
幸好那股寒意没有半点刺骨，反而温柔得像是某种抚慰，恰到好处地舒缓了她原本起伏的呼吸和躁动的神经。
她手指摸上了怀中人的背脊。
触感依旧如初，冰凉，却不寒。
像是一种介于雪与水之间的存在，滑溜、干净、柔韧——
她忽然想起曾经在网上看过的一段话，什么冰泉缎衣，说质地比布料更软，比水还润
应该就是这种手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