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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听完，沉默了许久。
他看向那口棺材。
“打开”
内侍上前，七手八脚地掀开了棺盖。
萧玄的模样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衣衫凌乱，面如金纸，嘴角还挂着血迹，浑身蜷缩，不住地颤抖。
哪里还有半分大将军的威仪。
“萧玄”
圣上淡淡地开口。
萧玄艰难地睁开眼，看到龙椅上的圣上，挣扎着想要行礼。
“臣，臣在”
“云汐所言，可属实？”
萧玄的嘴唇哆嗦着，他想否认，可他知道，那些书信就是铁证。
而且，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我。
只有我能解他身上的痛苦。
他不能再惹怒我。
他闭上眼，声音嘶哑。
“是，臣，一时糊涂”
他承认了。
圣上冷笑。
“好个一时糊涂！”
“觊觎朝臣家传秘宝，毒害发妻，私相授受，桩桩件件，哪一件是糊涂？”
“你把朕当成什么了！”
圣上一拍龙椅，龙颜大怒。
萧玄吓得魂飞魄散，强撑着剧痛磕头。
“圣上饶命！臣知错了！臣再也不敢了！”
我冷眼看着他卑微求饶的模样，心中没有半分波澜。
这时，皇后缓缓开口了。
“陛下，此事还有一个关键。”
她看向我。
“云汐，你刚才说，萧玄让你调理身体，是为了孩子？”
我点点头。
“是。”
皇后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怜悯。
“太医院的慕容院判，刚刚已经把你真正的脉案呈上来了。”
慕容瑾的父亲，正是太医院的院判。
慕容瑾今日的出现，并非以我竹马的身份，而是奉了他父亲的命令，前来为我“诊脉”。
皇后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亲自将我扶起。
她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御书房。
“云汐的身子，根本无需调理。”
“不仅如此，她已有近两个月的身孕。”
此言一出，满室皆惊。
萧玄更是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什什么？身孕？”
他的眼中先是震惊，随即迸发出一阵狂喜。
“孩子我们的孩子”
他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挣扎着想向我爬来。
“云汐！看在孩子的份上！你救救我！那也是你的骨肉啊！”
我看着他狂喜中夹杂着痛苦的扭曲面容，只觉得无比讽刺。
我缓缓抚上自己的小腹。
“是啊，是我的骨肉。”
“但从你决定让我给你的心上人施邪术借腹生子的那一刻起，这个孩子，便与你萧玄再无半点关系。”
萧玄的表情僵住了。
圣上的脸色已经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好啊，真是朕的好将军！”
“毒害怀有身孕的发妻，就为了你和那个贱婢的私情！”
“萧玄，你还有何话可说！”
萧玄彻底瘫软下去，面如死灰。
他知道，他完了。
有了身孕，我便成了苦主中的苦主，他所有的罪名，都罪加一等。
他绝望地看着我，嘴里喃喃道。
“为什么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冷笑。
“告诉你？”
“告诉你，好让你和林婉儿更开心地期待着这个孩子出生，然后从我身边夺走他吗？”
“告诉你，好让你的亲信们，嘲笑这个即将出生的孩子，他的母亲只是一个可悲的生育工具吗？”
“萧玄，你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