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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腕被蒋婉瑜用力扣住。
她狠厉盯着我，随后又如释重负笑了起来：
“差点忘了，靳南，你好像不知道，我是这家当铺最大的客户。”
她停顿一下，看一眼一直沉默的外公，带着掌控一切的傲然。
“我跟当铺老板有五年的交情，典当了五个胎儿灵魂，我只要一句话，你的典当就不奏效。”
我失望地看着她自信的模样，然后一字一句道：
“当铺还有一个规矩你好像忘记了，凡是典当者，只要拿出置换物品，任何愿望当铺主人都不得拒绝。”
这就是解忧当铺最大的招牌。
我想起这条规矩的时候，才明白不是外公怪我。
而是他受契约约束，根本阻止不了蒋婉瑜的丧心病狂。
蒋婉瑜猛地看向外公，在看见外公将玉佩防止复古锦盒时，脸色变得灰白。
外公合上锦盒，嗓音沙哑：“成交！”
“不！”谢承勋的声音充满绝望。
话音刚落，一道金色的微光快速从蒋婉瑜身上抽离。
蒋婉瑜完美的侧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老下去。
腹中的孩子也因为时间的变化自然生产出来。
骤然长出的皱纹和发白的头发让我心惊又悲凉。
蒋婉瑜就是用这样的方法夺走我的孩子和健康的。
被抽取三十年寿命的蒋婉瑜，惊恐的看着自己干枯的双手。
她像无头苍蝇，颤抖着手，慌乱地求助外公，语无伦次道。
“我还有一个孩子，胎儿灵魂不是最贵的典当物吗？我是胎儿的母亲，不需要经过任何人的同意。”
“快把我的寿命还回来啊。”
面对她的慌张和乞求，外公却无动于衷：“你的典当已经被拒绝，恕我不能答应。”
蒋婉瑜呆愣一瞬，目光看向我，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
“靳南，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把我的寿命典当回来。”
“我们还有孩子，你忍心看着我那么早死去吗？孩子不能没有妈妈啊。”
宝宝的小奶音染上几分怒气：
【哼，如果不是爸爸聪明懂得反击，我早就被你害死了，我才不要这么狠心的妈妈。】
【等我出来，一定不会放过你。】
我冷冷看着蒋婉瑜苍白陌生的脸，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有劫后余生的悲凉。
“蒋婉瑜，你为了付斯年不惜害死我们的孩子，既然你那么想恢复青春，为什么不去求他呢？”
看到蒋婉瑜眉宇间闪过一丝犹豫，我才意识到，也许蒋婉瑜并没有爱过我。
不然她伤害我的时候，为什么不曾犹豫过呢？
我吐出一口憋在心中很久的郁气，眼睛看向外公。
看到外公布满皱纹的脸，我满心愧疚。
为了一个不值得爱的女人，赌气离开他五年。
还在得知蒋婉瑜典当我孩子的时候，怨过外公助纣为虐。
我想请求外公原谅我。
可我刚喊出“外公”两个字，他就转身消失在青灰色的门帘后面。
蒋婉瑜听到我对外公的称呼，瞪大眼睛。
“靳南，你跟当铺老板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喊他外公？”
“是不是你们联手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