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鸾凄楚可怜，缓缓解开衣服：“王爷所图，我不知道，可我能够给的，也就只有这副身体了，若是王爷不嫌弃，便请王爷怜惜”
凤栖鸾艰难地说出每一个字，都足以压垮她所有的尊严。
澹台湛许久不曾动作。
谁都不会想到，原先骄傲如天边明月的永乐公主，也会有如此低头的一天。
将尊严都打碎在脚下。
无尽的后悔在澹台湛的心中蔓延，他没想到，不过是一句气头上的话，竟然将人逼迫至此！
“你，能做到这个地步？”
“是。”
“就为了楼兰？为了那个男人？”
“”
凤栖鸾闭口不言，落在澹台湛的眼中，便是默认，他越发的暴躁。
一把将人扯过来，肌肤接触的瞬间，心底的欲望被怒火所打败。
“你愿意为了那个男人，做到这种地步？”
你是真的爱他？
这个认知让澹台湛如遭雷劈，双手握拳，指甲嵌进肉里都不知道。
凤栖鸾一门心思都在楼兰的士兵身上，无暇顾及其他，自然也没有看到澹台湛眼中的绝望和怒火。
翻来覆去也就是一句话。
“还请王爷守诺。”
“好好好。”澹台湛怒极反笑，掐着凤栖鸾的脖子，却没舍得用力，“你倒是听话乖觉。”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凤栖鸾甚至能够闻到昔年的味道，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许久之后，澹台湛猩红着双眼：“滚。”
睁开眼，便是一片清明。
为什么？
她不美吗？
从小听到大的夸赞难道是假的？
“王爷，我是自愿的，我”
“本王让你滚！”
“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能够决定本王的决策？你的身体，于本王而言，毫无价值！”
澹台湛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什么话都往外说，他心疼凤栖鸾放下尊严，却也最憎恨凤栖鸾放下尊严。
这一切，都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凤栖鸾还想做最后的努力，却在接触到澹台湛冰冷的双眸时退缩。
被赶下了马车，临走前只听到那冰冷的声音不带有丝毫的情愫：“穿好你的衣服，本王不是正人君子，却也不是什么都能吃得下。”
被赶下马车的凤栖鸾神色恍惚，身上的衣服也都沾满了血污，百姓看到她，都纷纷远离，生怕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
殊不知，对于楼兰的用兵早就停止了。
此时，金国的军队就驻扎在楼兰的城墙之外，等待最后的命令。
他是怒极了凤栖鸾的嫁人，可他也是金国的摄政王，他的身后站着的，是无数的百姓和士兵，是他自己的家国！
不会为了一己之私，陷无数人于水火之中。
幕僚的分析与他不谋而合，只是这件事，凤栖鸾，全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