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他坐在榻边,见她睁眼,立马弹起站在榻边红着脸大骂:“你到底是不是女人,粗鲁至极。你别以为这样就能与我怎样,你想都别想”
"意外"她低声重复着这两个字,眼中闪过一丝自嘲。她自是不会多想,他是靖安侯世子,母亲又是云昭长公主,她一个无父无母的军户自是配不上他,可她已经躲着他远远的了,为何还不放过她?
北境的风雪依旧,将那些未尽的言语,都吹散在苍茫天地间。
回府的马车微微摇晃,沈知楠几次偷瞄萧珩,欲言又止。萧珩看着小妻子这副想问又不好意思问的模样,唇角微扬,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想问什么?"他低头蹭了蹭她的鼻尖,嗓音低沉,"为夫都告诉你。"
沈知楠顺势环住他的脖颈,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江世子和燕娑姑娘"
萧珩在她唇上轻啄一口,缓缓道来:"怀锦从小喜欢到处跑,云昭姑姑管不住他,最后在他十七岁时,被靖安侯送到北境与我一同历练。"他修长的手指缠绕着沈知楠的一缕青丝,"他与燕娑就是那时认识的。"
马车碾过一块石子,微微颠簸。萧珩将怀中人搂得更紧些,继续道:"那件事发生后,怀锦带着晕过去的燕娑回了边城,我不放心,也跟着回去了。"
"燕娑是第二日晌午醒来的。"说到这里,萧珩忽然轻笑一声,"你猜怀锦在她醒来后什么反应?"
沈知楠歪着头想了想:"嗯有些尴尬?"
萧珩点头:"怀锦确实尴尬,但他有个毛病——"他捏了捏妻子的鼻尖,"不自在时就会胡言乱语。"
沈知楠杏眸微睁:"胡言乱语?那江世子当时"
"他说,"萧珩模仿着江寻的语气,"燕娑你到底是不是女人,粗鲁至极,还说不要以为这样就能与我如何,想都不要想。"
"啊?"沈知楠倒吸一口凉气,"那燕娑姑娘得多伤心"
萧珩摇摇头:"燕娑只是淡淡说了句多谢世子救命之恩,没过一会儿就从房中离开了。"
"就这么离开了?"沈知楠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嗯。"萧珩把玩着她的手指,继续道:"后面几日怀锦一直心不在焉,他其实很在意那日的事,毕竟燕娑是他的初次。"
沈知楠一怔:"初次?"她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权贵子弟大多早早就有通房,像她大哥那般已属少见,却不想江寻那样风流倜傥的世子竟也
萧珩见她诧异的表情,扬眉挑起她的下巴:"楠儿很吃惊?"
沈知楠诚实地点头,却见萧珩眸色陡然一沉。她尚未反应过来,唇上便是一痛——
"嗯!"她吃痛地闷哼一声,眼中瞬间泛起水光,"琰之"
萧珩咬着她的耳垂,咬牙切齿道:"楠儿不问问为夫可有过暖床丫头吗?"
沈知楠愣住。她确实想过这个问题,却又自欺欺人地不愿深究。仿佛不问,就能当他不曾有过。
萧珩看她这副模样,气得又想咬她,可对上她泪光盈盈的眼睛,终究舍不得。最后只能在她耳边磨着牙,恶狠狠道:"楠儿也是为夫的初次。"
他的耳根泛起薄红,却还是固执地说完:"因为中了药的缘故,又是所以那时才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