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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城，你回来了吗？我好怕，我一个人在酒店，总觉得乔安会来找我麻烦。”
宋瑶娇滴滴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陈城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阿城？你在听吗？你怎么不说话？”
宋瑶察觉到了不对劲。
陈城深吸一口气，声音沙哑得厉害：“瑶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阿城，你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懂。”宋瑶慌乱的开口。
“游艇上的服务生，看到是你自己跳下去的。”陈城一字一顿，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什、什么服务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阿城，你怎么能听别人胡说八道呢？是乔安跟你说了什么对不对？她就是想挑拨我们的关系！”
宋瑶的声音变得尖利起来，充满了心虚。
“她还欠了三十万赌债。”陈城的声音越来越冷：“瑶瑶，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
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寂静。
这种寂静，已经说明了一切。
“呵。”陈城忽然笑了，笑声里充满了自嘲和悲凉。
“陈城！你听我解释！不是那样的！我”
“够了。”陈城打断她：“宋瑶，我真是瞎了眼。”
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
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声。
他把脸埋在手掌里，肩膀微微颤抖。
我静静地看着他，可怜吗？
或许吧。
但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如果他对我能有多一分信任，如果他对宋瑶能有多一分警惕，事情都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现在，可以签字了吗？”我第三次问。
他抬起头，双眼通红看着我。
最终他低下头拿起笔，唰唰唰地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力道之大，几乎要划破纸张。
签完字，他把笔狠狠地摔在桌上，站起身，怒气冲冲的盯着我。
“乔安，你满意了？”
“还没。”我收起协议，放进包里。
“什么意思？”
“五百万的精神损失费，我希望明天早上就能到账。”
我顿了顿：“另外，我要你，跟宋瑶一起，去游艇上，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道歉。”
“你做梦！”他怒吼道。
“你可以不道歉。”我拿出手机，点开了一段录音。
里面，是刚才他和宋瑶的完整通话。
“我可以把这段录音，连同证人的证词，一起交给警方。到时候，你和宋瑶就不是道歉那么简单了。保险欺诈，蓄意陷害，够你们喝一壶了。”
陈城的脸，彻底失去了血色。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陌生。
仿佛从不认识我一般。
“乔安，你好狠。”
“彼此彼此。”
我拎起行李箱，朝门口走去：“别忘了，明天早上，游-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