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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好衣服出来后，程铭野已经不在了，应该是被气走了。
陆恩雪倒是还倚着走廊墙壁，满脸写着烦躁。
看见我，她抿了抿唇。
“你还好吗？”
我绕过陆恩雪想直接离开，却被拦下。
“宋迟，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我语气冷淡。
“请让开，谢谢。”
陆恩雪不仅不让，反而走近一步，目光紧紧锁着我。
“你一定要用这种态度对我吗？”
“那你想让我用什么态度？”我有些想笑，“像从前那样，当条舔狗缠着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
见我要走，陆恩雪一把拉住我的手腕，力道很大。
“宋迟！”
拉扯之间，另一只纤细的手指按住陆恩雪抓我的那只手。
周云汐声音冷淡警告：“放手。”
陆恩雪看到她，眼底刹那猩红。
“就是她吗？宋迟。”
我皱着眉，用力挣脱开陆恩雪，扭头去看周云汐。
她穿着简单的牛仔裤，风尘仆仆，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巧的礼品袋。
“抱歉，工作上有点事耽搁，来晚了。”
“你没事吧？”
我点头，“没事。”
周云汐把袋子递给我。
我本以为是这次的新婚贺礼，没想到她说：“路过看到的，觉得适合你，就当赔罪迟到的礼物。”
我眼底闪过惊喜，“谢谢。”
周云汐这才看向陆恩雪，语气礼貌而疏离：“这位是？”
陆恩雪的脸色难看至极，攥紧拳头，死死盯着周云汐。
又看向我，似乎在等我的回答。
“以前的一个朋友。”
我语气平淡无波，像在介绍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朋友？”
陆恩雪重复了一遍。
盯着我的眼睛。
周云汐对我们之间的暗流波动视若无睹。
很自然地侧身，微微挡在我和陆恩雪之间，主动伸出手。
“你好，周云汐，阿迟的女朋友。”
她加重读音。
看我和周云汐亲密的姿态，陆恩雪什么也没说，直接转身离去。
然而没想到，晚上。
我刚从电梯出来，陆恩雪就将我拽到旁边的楼道墙角。
她今晚显然喝了很多酒，贴近的呼吸也滚烫。
“宋迟”
“谁允许你离开我的，你不是最爱我了么？”
“为什么你要和她在一起？”
她声音沙哑含混，抬起的眸光紧紧盯着我，眼神仿佛很受伤。
我皱眉，避开她浓重的酒气。
“陆恩雪，你喝多了，回去吧。”
“我很清醒，宋迟，我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么清醒过”
陆恩雪执拗地伸手拦着我。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我了，嗯？”
我点头。
她却带着哭腔摇头。
“我不信。”
“宋迟，你如果真的把我放下了，当时为什么不敢告诉她我是谁？”
陆恩雪踮起脚，靠得离我很近。
试图从我的眼睛里找到一丝动摇。
“为什么不承认，我是你的前女友？”
我叹了口气，声音平静得残忍。
“因为，你让我拿不出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