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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景尧的呼吸猛地一滞，心脏像是被大掌狠狠攥住。
“你在胡说什么？那天的工人怎么可能是云渐语！”
管家颤抖着手，将手机上的新闻递给商景尧。
屏幕上的标题赫然写着：“废弃仓库发生火灾，现场发现一具女性尸体。”
女性？那个工人不是男性吗？
商景尧指尖一颤，看向了尸体照片。
照片里的尸体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可商景尧还是一眼认出了云渐语的身形轮廓。
他整个人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手机从他手中滑落，重重摔在地上。
他踉跄着后退几步，几乎要站不稳。
“不可能我不相信。”
接着，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厉声质问那天放火的保镖。
“你们一直跟着任清雪，那天那个工人被抓起来之前，有没有看清楚她的脸？”
保镖被商景尧的样子吓到，声音颤抖着回答：“当时她戴着面具，我们没看清脸，但体型确实有点像云小姐”
商景尧的脸色更加难看。
“那你们有没有确认过她的身份？”
保镖低下头，不敢直视商景尧的眼睛：“我们以为以为任小姐已经确认过了。”
“你们以为？”商景尧怒不可遏，一拳挥在保镖脸上，“马上去查，这个工人到底是从哪来的！”
保镖被打倒在地，不敢有丝毫怨言。
说完，商景尧抓起车钥匙，疯了一般冲出家门，驱车赶往废弃仓库。
他的车速快得惊人，原本一个小时的路程只花了半个小时。
到达废弃仓库时，火势已经被控制，但现场仍然一片狼藉。
没等车停稳，商景尧就冲下车，急切地奔向仓库内部，却被消防员拦在了外面。
“先生，您不能进。”
“遗体呢？那具遗体在哪？”
再开口，商景尧的声音哑的不成样子。
消防员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还是指了指不远处被白布覆盖的一角。
“就在那里，但您得做好心理准备。”
白布被缓缓揭开，露出了一张烧焦的脸。
商景尧什么都听不到了。
他死死盯着担架上的人，脑内一片空白。
他一遍遍告诉自己，那不可能是他的渐语。
他的渐语平日里最爱打扮了，绝对不会放任自己的脸脏成这样。
商景尧踉跄着扑过去，反复描摹那个轮廓，想找到她不是云渐语的蛛丝马迹。
冰凉的触感刺得他指尖发麻，可无论他如何欺骗自己，那具尸体身上的特征都在一遍遍提醒他。
这就是云渐语。
大雨倾盆而下，商景尧却固执地在尸体旁坐了很久。
直到天黑，工作人员才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劝慰。
“先生请节哀。法医已经确认过身份了，死者确实是云渐语小姐。您尽快办理手续，让她安心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