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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2页)

似乎只要没有裴挚,这个世界就太平了。

唐萋萋的心,正一点一点地坠入无底的冰窟。

她终于看明白了,她的父亲,根本不在乎什么真相。

他真正在乎的,是唐家的面子,是唐氏的利益。

现在,沈言之能给唐家带来巨大的利益,能帮唐家挽回岌岌可危的声誉。

所以沈言之所做的一切就都是对的,他就是个好人。

而她,一个捅出天大窟窿,只会给家族抹黑的女儿,自然就是错的。

至于那个被他们像垃圾一样扔掉的裴挚,理所当然就成了所有罪孽的根源,一个再完美不过的替罪羊。

在这个家里,真相这种东西,一文不值。

“我没有…我真的有证据”

唐萋萋的辩解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证据?”沈言之突然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藏着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轻蔑。

他缓步走到唐萋萋的床边,弯下腰,用一种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音量,在她耳畔低语。

“萋萋,你说的证据,不会是那段录音吧?”

“你觉得,就凭一段来路不明的录音,伯父是会相信你,还是会相信我?”

“你最好再仔细想想,四年前,你和裴挚那些照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猜猜看,要是我把那些内容更刺激的照片发给媒体。”

“告诉所有人,你唐萋萋对前夫旧情难忘,婚内出轨,最后的结果会怎样?”

“到时候,究竟是你身败名裂,还是我?”

沈言之的声音无比温柔,就像情人在耳边说情话。

可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条剧毒的蛇,死死地缠住了唐萋萋的心脏,让她无法呼吸。

这个男人,是个不折不扣的魔鬼!

唐萋萋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她惊恐地看着眼前这张虚伪的脸,眼神里只剩下无尽的恐惧。

她手里已经没有任何筹码了。

沈言之早已算计好了一切,他封死了她所有的路。

她现在,不过是一只被他关在笼子里的鸟,生死都由他决定。

“言之啊,你也别太往心里去。”

唐启山走过来拍了拍沈言之的肩膀,语气里全是安抚和满意。

“萋萋就是一时犯糊涂,等她自己想通了就好了。”

“我看你们的婚事,还是尽快定下来,也省得外面的人说三道四。”

“我们唐家,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谢谢伯父。”

沈言之立刻直起身子,又恢复了那副谦和儒雅的模样,对唐启山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

他们的对话,一字不差地传进唐萋萋的耳朵里。

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终于无声地滑落。

悔恨,不甘,恐惧,绝望

无数种情绪像毒药一般,在她身体里疯狂扩散。

她真的好恨,她恨沈言之的阴险毒辣,恨父亲的冷血无情。

但她最恨的人,是她自己。

是她自己瞎了眼,引狼入室,亲手葬送了自己的人生。

然而,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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