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之地黄蓉那个刁蛮丫头，她的家族黄家，似乎就在西北一带颇有势力。”
“当初之事虽是迫不得已，但也算是我占了她的便宜。”
“正好，可以借着前去黄家提亲的名义，光明正大地前往西北。”
“如此一来，既能掩人耳目，又能顺势探查那狼居胥山宝藏的虚实。”
“一举两得，妙哉！”
想到此处，李季只觉得胸中一股豪气油然而生，仿佛已经看到了一条通往权力之巅的金光大道。
就在李季心潮澎湃，筹谋未来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下人恭敬的禀报声。
“启禀大人，靖王府的赵灵郡主又来了，正在府外求见。”
“赵灵？”
李季脸上的激昂瞬间被一抹冰冷的讥诮所取代。
他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眼中寒芒一闪。
“呵，她还有脸来？”
“让她进来。”
“我倒要看看，这位曾经高高在上、对我弃如敝履的赵大郡主，如今又能在我面前玩出什么新花样。”
片刻之后，脚步声响起。
赵灵一袭素衣，缓步走入厅堂，那张曾经明艳动人的脸庞，此刻却带着几分憔悴与刻意的讨好。
她看着端坐主位的李季，眼神复杂，贝齿轻咬下唇。
“李季，不，李大人。”
赵灵声音有些干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我知道，你心中对我，对王府，定然是有怨气的。”
“关于我们之间的婚约，你放心，我一定会去再去求陛下，将婚约改回来的！”
“一定会的！”
李季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挑了挑眉，语气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弄。
“婚约？赵郡主莫不是在说笑？”
“你我之间，不是在你当初攀上李福永那高枝之时，便已恩断义绝了么？”
“这婚约之事，与我李季，又有何干？”
“那份荣耀，你还是留着去匹配你那位真正的天潢贵胄，李福永大世子吧。”
赵灵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子微微一晃。
李季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扎在她的心上。
她紧紧攥着衣袖，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突然，她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卑微。
“不，李季，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愿意嫁给你！”
“哪怕是给你做妾，充当一个卑微的妾室，我也心甘情愿！”
“我什么都不要，只求能留在你身边，为你生儿育女。”
她的声音越说越低，带着浓浓的哀求与绝望。
李季静静地看着她，看着这位昔日眼高于顶的靖王府郡主，如今卑微如尘埃的模样。
他的眼神冰冷，没有丝毫动容，反而像是在欣赏一出滑稽的戏码。
片刻之后，他发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嗤笑。
“妾室？生儿育女？”
“赵灵，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当初你对我百般羞辱，视我如路边野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何曾有过半分真心？”
“如今见我今非昔比，便想摇尾乞怜，重回我身边？”
“你以为我李季是什么？是你靖王府可以随意丢弃，又随意捡回的玩物吗？”
“收起你那副廉价的姿态吧，我李季，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