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底的潭县寒意已浓，街边的树叶落了大半。
王腾裹紧了身上的薄棉服，踩着单车，停在了一家聚德楼的酒楼门前。
这家店以私密性好的包间闻名，是本地生意人谈事的首选。
王腾今天约了陈辉在这里吃午饭。
穿着旗袍的服务员引着王腾上了二楼，推开听雨轩包间门。
陈辉已经到了，正背对着门，站在窗边打电话，对着电话那头说了句“行，那就这样”，便挂了电话，脸上堆起热情的笑容。
“王老弟，来来来，快坐，外面冷吧？”陈辉招呼着，亲自拉开主位的椅子。
“辉哥，久等了！”王腾笑着寒暄，脱下外套挂在衣帽架上。
“刚到刚到，我也才来一会儿！”陈辉摆摆手，拿起茶壶给王腾斟茶。
琥珀色的茶汤注入白瓷小杯，热气氤氲。
“尝尝，这家的铁观音不错，老板自己藏的私货！”
两人边喝茶边闲聊了几句，无非是天气、生意、家人近况。陈辉绝口不提港澳通行证的事，仿佛那帮忙从未发生。
他不提，王腾却不得不说，真诚地再次道谢：
“辉哥，港澳通行证，真的多亏你帮忙，这份人情，我记心里了！”
陈辉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小饮一口：“嗨，举手之劳，提什么人情。你王老弟开口，老哥我能帮就帮。哈哈！”
王腾笑了笑，放下茶杯，决定不再绕弯子：
“辉哥，今天约你出来，除了感谢，确实还有件事，想请你再帮个忙。”
他顿了顿，声音清晰而沉稳，“我想找银行贷款。”
“贷款？”陈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但脸上笑容不变:
“哦？贷款？王老弟，你家这生意不是做得挺好吗？安踏店我看天天人不少，怎么突然要贷款？”他语速不快，带着关切和试探。
王腾点了点头：“生意还行。贷款，是我自己为了做点别的。”
“别的？”陈辉身体微微前倾，兴趣更浓了，“做什么？需要多少？”
王腾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随身的书包里，拿出一个农业银行存折本，轻轻推到陈辉面前。
“辉哥，这是我个人账户的存折，里面有110万。我想用这个作为信用凭证的一部分，向银行贷款。”
“110万？”陈辉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他抬起头，那双阅人无数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难以掩饰的震惊！他飞快地拿起存折。
余额：1，100，365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