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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这是假的吧，雅雅怎么可能会出事。”
“爸，你说话啊，不是沈颜把孩子藏起来不让我见吗？”
我擦掉眼角的泪，翻出柜子下的死亡通知书扔到他脸上。
‘看吧，答案都在这里。’
短短几分钟后，顾延升难掩哭声。
“怎么会？怎么可能？沈颜，你肯定是在骗我。”
对上他得知真相，痛不欲生的表情。
我内心没有丝毫爽快，堵的越发难受。
“顾延升，雅雅最后一秒都在喊爸爸，可你呢？你在陪蒋宁在北海捡贝壳玩。”
“这些年，雅雅需要你的时候，你都不在，如今她也不需要父亲了。”
“我给雅雅过了户，她从今往后姓沈，和你毫无关系。”
话落，我不在看他们三人痛苦愧疚的表情，牵着爸妈离开。
就在顾延升夺门而出，追我的时候。
屋内传来顾母尖叫。
“啊啊啊啊，阿升，蒋宁吐血了，你快来看看。”
他停下脚步，眼底满是挣扎。
最终，选择转身离去。
“颜颜，还在难受吗？”
飞机腾空的片刻，耳旁传来我妈长长的叹息。
看着她憔悴苍老的面孔，我笑了笑。
其实结果早就知道了，就不留遗憾了。
再后来，我回国交流学术。
再见顾延升是在蒋宁的葬礼上，整个人苍老了几十岁，耳边升起白发。
听说在我走后，他们就顺理成章在一起了。
蒋宁和我不同，她占有欲极强。
但凡顾延升晚半小时不到，她就拔氧气管以死相逼。
好几台紧急手术都被蒋宁这操作将顾延升从手术台逼了下来。
医院念顾延升工龄长，安排了看诊的活。
可抵不住蒋宁哭闹，整的病人家属纷纷投诉。
最后工作也没了，靠顾家两老养着。
单这些都不算最糟糕的，糟糕的是顾延升长期喝酒，被查出不孕不育。
“哇塞，这也太惨了吧。”
助理听完捂嘴惊呼。
我却没有多大的反应，慢慢交接完还要回去给两小只弄饭呢。
想到屋内那对龙凤胎我软了眼神。
可刚走出公司，便被一个蓬头垢面，身穿黑衣的男人拦住。
是顾延升，他不在年轻，五官也变得沧桑老态。
“颜颜，你回来了吗？”
我自动忽略他眼底激动的光，淡漠道：“你认错人了。”
他颤抖着手想来拉我，却被来人打断。
“老婆，你终于下早班了，我快饿死了。”
傅焰牵着儿子，抱住女儿出现在地铁口。
我笑着上前一人一个香吻，治治还吵着要吃排骨。
“今天有没有乖乖和老师学画苹果啊？”
我笑眯眯捏了捏女儿的脸。
对方奶奶道：“有的，爸爸还和我一起画了。”
宋焰满脸“求宠幸我”的表情。
直到离开，他才指着我身后的人。
“他谁啊，你认识吗？一直在看你。”
我摇头：“不认识，可能是认错人了吧。”
从始至终，我从未回头。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