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他眼里，我连个会摇尾巴的宠物都不如。
苏晴的住处是个老小区，安保很严。她把我塞进浴室，递来干净的衣服：“热水多冲会，别怕，我在外面守着。”
花洒里喷出的热水烫得皮肤发红，我却像没知觉一样，任由水流浇透全身。
镜子里的女人眼窝青黑，嘴角破了皮，脖子上的红痕触目惊心。
这就是我掏心掏肺爱过的男人，给我的“成全”。
擦干身体出来时，苏晴正对着一桌子文件发愁。
“我找了相熟的律师，”她指了指那些纸，“离婚案好办，但陈凯那事得有证据。”
我拿起手机，点开那段没被删除干净的监控录像——邻居举着项圈笑的画面还在，陈凯低头吻她的侧脸清晰可见。“这个算吗？”
“算，但不够。”苏晴皱着眉，“他对你施暴的事，有没有直接证据？”
我猛地攥紧手机，指节泛白。
当时只有我们两个人，他那么谨慎，怎么可能留下证据？
“别急，”苏晴按住我的手，“他不是要上市吗？这种公司最忌讳负面新闻，尤其是涉及刑事案件。”她眼神一厉，“我们可以双管齐下。”
正说着，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苏晴比了个“接”的手势，按下免提。
“林薇？”是张阿姨的声音，带着哭腔，“你跑了他们疯了一样找你，陈凯说说要去你爸妈家闹”
我心猛地一沉。爸妈身体不好，哪经得起这种折腾？
“还有，”张阿姨的声音压得更低，“刚才我收拾房间，在床板缝里摸到个东西像是个u盘，陈凯前阵子总偷偷插电脑上”
u盘？
苏晴眼睛一亮，对着我无声地说：“让她藏好！”
“张阿姨，”我尽量让声音平稳，“您把它藏好，千万别让他们发现，我明天派人去取。”
挂了电话，苏晴立刻站起来：“这u盘绝对有问题！说不定是他做假账或者贿赂的证据！上市前的公司，最怕这个！”
窗外的天开始泛白，晨光爬上窗台，照在那些皱巴巴的文件上。
我看着手机里陈凯的号码，突然想给他打个电话。
苏晴拦住我：“你想干什么？”
“我想看看，他现在是不是还觉得，能把我捏在手心。”我点开拨号键，指尖异常平静。
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起，陈凯的声音带着宿醉的沙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林薇？你在哪？”
“你管我在哪，”我对着话筒轻笑，“陈凯，你猜我手里有什么？”
他沉默了几秒，语气突然狠起来：“你敢耍花样？我告诉你，你爸妈”
“你敢动他们试试，”我打断他，声音冷得像冰，“u盘里的东西，要是捅到证监会，你觉得你的公司还能上市吗？”
电话那头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接着是婆婆尖利的叫喊：“什么u盘？！你找到那个u盘了？！”
原来他们早就知道这东西的存在。
“明天上午十点，”我报出地址，“带上离婚协议，净身出户，否则我们就抱着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