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我去天牢见了白雪。
她成了阶下囚，穿着囚服，手脚都戴着沉重的镣铐。
她看到我，没有愤怒，也没有乞求，只是静静地看着，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我输了。”她开口，声音沙哑。
“你从一开始就输了。”我纠正她。
她苦笑一声：“是啊，从我为了他，第一次让你置身险境的时候，我就输得一败涂地。”
她抬起头，深深地看着我：“慕容昭，我能最后再求你一件事吗？”
我没有说话，算是默许。
“把我，葬在你皇子府门前的那棵树下。”她眼中带着一丝祈求：“我想，永远守着你。”
我看着她，心中毫无波澜。
“白雪，你守着的，不过是你自己的悔恨和执念罢了。那下面，从来就没有我。”
我顿了顿，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我曾捧出一颗真心，被你弃若敝履。这一世，我只是将它拾起，交给了懂得珍惜它的人。”
说完，我转身离开，将她最后的希望，也彻底碾碎。
我不知道她最后是怎么死的。
我只知道，在我登基为大梁新帝的那天，萧云舒以北燕摄政王的身份，送上了一份足以震惊天下的贺礼——
北燕，愿永为大梁之属国，两国合并，世代修好。
我站在太和殿的最高处，接受文武百官的跪拜，身边的凤位上，是与我并肩而立的皇后萧云舒。
前世的种种，恍如一场噩梦。
如今，梦醒了。
未来的路，还很长。但这一次，我不会再走错了。
因为，我身边，有了一个会永远牵着我的手，陪我一起看尽这万里江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