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可是我的心头宝，要是真让她嫁给乞丐。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他们没有丝毫悔恨，只有没有得逞的不甘。
姐姐的八字和我交换，在夺舍邪术中代替我去死。
陆逐年就把她关在自己寝殿内亲自看管。
姐姐被断了双手，连自己进食都做不到，只能像狗一样趴在地上舔舐。
她从小就是天之骄女，怎么受得了这种委屈。
对陆逐年和我更是恨之入骨。
“陆逐年，你现在折辱我有什么意思？死了就是死了，这世上不会有什么术法能让人死而复生的。”
“死了这条心吧！”
姐姐笑得可悲又绝望，血和泪顺着面颊砸在地上。
“陆逐年，你只会和我一样痛苦！不
你会比我痛苦百倍千倍！我等着看！我等着看！”
她哈哈大笑，想看陆逐年崩溃。
可男人依旧面无表情。
殷觉夏愣了愣，突然眸光一闪，意味不明地问：
“陆逐年，你说知晴妹妹每天在盒子里看着我们共赴巫山云雨，还生了八个孩子，到底是什么滋味？”
“我特地把她的头正对着床榻放着，她要是还活着会做出什么表情？”
殷觉夏眼底已经布满疯狂。
她像个歇斯底里的赌徒，一定要用某种方式证明谁都没赢。
陆逐年淡淡地看着她发疯，蓦地玩味一笑：“朕从未碰过你。”
“你腹中的孩子，大抵是某个乞丐的种吧。”
殷觉夏满脸错愕：
“不，这不可能！我亲自确认过！明明”
她慢慢顿住了。
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是媚药？”
陆逐年冷笑：“新婚第十夜，你在我身上下了同样的药，让我把你当成知晴。”
“我只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淡漠地说起十年里的每一夜。
每一个殷觉夏享受甚至陶醉的纵情夜晚。
都有一个乞丐从宫里的小门进入，等到天明时才离开。
就像她曾经对我做的那样。
殷觉夏怀上了不知生父的八个孩子，陆逐年也能眼都不眨地认下。
“你疯了！”
殷觉夏瞪大了眼。
“陆逐年，你是皇帝。我是你名义上的皇后，正妻！你怎么能亲手给自己戴上耻辱绿帽？”
“认下八个来历不明的皇子，你让陆家先祖九泉之下怎么合眼？”
“无所谓。”
就算是寻常农夫都不能接受此等大辱，陆逐年却忍了十年。
他悲伤地看向虚空。
“这十年里，我每天都在后悔，要是提早一天成亲，要是我能早一点去接她，她或许就不会死了。”
“每一次我路过悬崖，都会想冲下去。如果不是为了复仇，我早该随她而去。生死都不在乎了，旁人的议论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陆逐年说着，脸上又充满恨意。
“我会替她报仇，还会带她回来。”
他高高举起手中的剑。
一箭穿心。
黑鳞卫沉默着现身收拾残局，却被他挥手喊退。
这个一辈子矜贵的男子，就这样弓着腰，跪在满地血泊中发出野兽般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