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九散尽家财，变卖法宝，用尽一切人脉。
数月来，他像条疯狗一样到处打探我的消息。
曾经高高在上的封家家主，如今狼狈得不如乞丐。
终于，在白家举办的盛大拍卖会上，他得到了消息。
我在那里。
他混进拍卖会，躲在人群最角落的位置。
肮脏的衣衫，憔悴的面容，和周围光鲜亮丽的修士形成鲜明对比。
然后他看到了我。
那一瞬间，封九忘了呼吸。
我站在白清羽身边，一身流光溢彩的华服将我衬托得如同天仙。
眉眼间是从未有过的从容与疏离，那种美让他心跳剧烈。
这还是那个在封家十年，逆来顺受的李长乐吗？
我离开他之后，非但没有枯萎，反而绽放得更加耀眼。
拍卖台上，主持人高声介绍着一株千年雪莲：“此乃极品仙草，可助修士突破瓶颈…”
“十万上品灵石。”白清羽毫不犹豫地举牌。
“十五万。”
“二十万。”
白清羽的声音始终平静，仿佛那些灵石只是数字。
最终，他以五十万上品灵石的天价拍下雪莲。
只为了我的一个浅笑。
那笑容像一根针，狠狠扎进封九的心里。
我也曾对他那样笑过。
而现在，我对别人笑得如此灿烂。
“长乐”封九忍不住站起身，想要冲过去。
“站住！”白家护卫瞬间出现，将他死死按在地上。
“放开我！长乐！长乐！”封九疯了一样挣扎，声嘶力竭地喊着我的名字。
我听到了。
缓缓回头，目光扫过他狼狈不堪的脸。
那眼神里没有恨，也没有爱，只有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的平淡。
比仇恨更残忍的，是漠不关心。
封九的心彻底沉入冰窟。他曾经以为我会愤怒，会哭泣，会质问他为什么背叛。
但他没想到，我会这样看着他。
就像看一个路人。
“请把这个乞丐带出去，别扰了其他客人的雅兴。”白清羽淡淡开口。
护卫点头，拖着封九往外走。
“长乐，你听我说，我知道错了，我来找你赎罪的”封九拼命挣扎，声音嘶哑。
我收回目光，再也没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