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曾因周涞的种种异常,怀疑过他身份。
但他一再和我保证,陈灵钰只是她家里中彩票的,他的父母都只爱家中的弟弟,他受不了这种偏心,才偷偷跑出门的。
因为怕失去这段感情,所以我也不再过多追问,但陈灵钰的日日来访始终让我不安。
她近乎剥夺了周涞陪我的所有时间。
饭桌上我爱吃的菜也都变成了陈灵钰爱吃的,他来接我下班的路上,身后永远多了个人影……
我曾无数次暗示地询问他是否会和我结婚。
他那时正在给陈灵钰洗着内衣,听见我这话,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挑眉询问我:
“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低头拨着水面,假装不在意:
“我感觉你和灵钰会更般配一点,而且我也感觉到她也喜欢你。”
他不以为然地放下手中衣物调侃道:
“她呀……她只是从小被我宠惯了。”
见我依旧低着头,他拿起窗户上一枚生锈的螺丝帽,诚恳地戴在我的手指上道:
“阿琳,结婚不是一件小事,我爸妈那边需要我去沟通,我承诺会娶你的,会在有一天,把这颗螺帽变成一枚大钻戒。”
我感动地依偎在他怀中,蹭了蹭眼角的眼泪,那枚生锈的螺丝帽此刻无比的庄重。
此后,我也一直佩挂在胸前。
父母忌日那天,他许诺会在这一天,在父母的坟前向我求婚的,让他们见证这一刻。
那天我早早来到父母墓碑前。
身上穿着妈妈生前给我织的最后一件毛衣。
跪在烧着纸钱元宝,淡青色的烟托着灰烬往上飘,我暗喜地念叨着:
“爸,我现在遇到了一个很好的人替你保护我,他替我打跑了欺负我的那些坏人。”
“妈,他还会做我最爱吃的可乐鸡翅,味道比不上你,但很好吃耶。”
“阿琳好想你们,你们能听见吗?”
可一直等到天黑,墓园的管理员催促我回家,我还是没等到周涞的身影。
忐忑地回到家,我脑海中推演好了周涞各种我能理解的理由,兼职店忙,身体不舒服,路边救了一条小狗……
我一遍遍降低了自己的底线,可没想到回到家却看到床上两个赤裸的身影缠在一起。
他们床上铺的,还是妈妈织给我的被子。
周涞语气暧昧,一遍遍地贴在陈灵钰耳边诉说着情话,那些他曾答应过只和我说过的情话。
而陈灵钰也自然附和着那些,我看电视都会感到羞耻的骚话。
破旧的木门自己开了,“吱呀”一声让他们望见了我,我崩溃地捂着泪跑出去。
到巷口时,周涞穿了件内裤追上了我,他拉住我的胳膊,大声喊着让我听他解释:
“阿琳,不是你想得那个样子的。”
我噙泪望了他很久,脑子中想了很多。
甚至想扯开自己的衣服,露出自己的胸膛贴住他,逼自己也说那些骚话,乞求周涞说如果他喜欢,我也会讲,求他不要离开我。
但如果这么做,我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死去的爸妈,愣了许久,我才缓缓吐道:
“周涞,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
他没有急着回复我,而是捂着赤裸的身体,羞耻地说着让我回去再讲。
见我不动,他强脱下我身上的毛衣围在腰间,为难地解释道:
“阿琳,我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