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棠鬼点子多,立刻给谢青夙安排工作,一旁的谢呈渊听得头痛,忍不住揉揉眉骨。罢了,他管不住她,只能保证她的安全。吃完饭,谢呈渊还是和平时一样给两个孩子洗澡,抱着他们去季骁瑜房间哄睡。季青棠在卧室里找出一条盖住脚的白色长裙,从空间里拿出后世买的化妆品,火速给自己画了一个惨白的妆容。乌黑长发如瀑布般披在身后,她头发多,又长,发质顺滑,再配上那白色长裙,光是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发就足够恐怖了。谢呈渊哄好孩子来卧室找她,猛地一看,心脏都缩了一下。季青棠突然转头看向谢呈渊。一张谁看了都会做噩梦的白脸上流着两条血泪,嘴唇艳红,瞳孔漆黑,三种颜色都画到了极致,在昏暗的灯光下确实挺吓人的。“好看么?”季青棠笑嘻嘻地开口,一下打破了那种毛骨悚然的恐怖气氛。谢呈渊面无表情,淡定地扔下一个字:“丑。”季青棠撇撇嘴,追问:“人丑还是妆丑?”“妆。”半夜,乌云盖住洁白月亮,丝丝明亮光线穿过云层洒落大地。谢青夙住的招待所在离部队最近的镇上,招待所没住其他人,就他们夫妻俩。谢呈渊让人和招待所的服务员打过招呼,让他晚上听见什么尖叫都不同上来查看。所以谢呈渊从车上下来时,服务员吧唧一下趴前台装睡,听见脚步声路过前台,一个没忍住偷偷瞄了一眼。然而就是这么一眼,恰好瞧见一道惨白身影“飘”着跟在谢呈渊身后。服务员眼睛猛地瞪大,喉咙发出一声惊恐的“嗬嗬”声,季青棠下意识回头看了他一眼。也就是这么一眼,服务员两眼一翻,一闭,一软,晕了。季青棠:“......”她加快几步上前,戳了戳谢呈渊的后背:“怎么办?前台同志好像被我吓晕了。”“......”谢呈渊回头看了眼前台的服务员,上前检查了一下,浑身软绵绵的,果然是被吓晕了。谢呈渊只好让她先上去,自己给服务员做一下急救。季青棠摇头叹气:“胆子真小啊,还是我老公胆子大,一点也不害怕......”季青棠念叨着上楼,从头到尾都没注意到,谢呈渊只在家里认真看过她一次,出了门就没看过她,甚至还拿了季骁瑜的大草帽给她戴上。二楼靠楼梯的一间房里,谢青夙按照季青棠的计划早早入睡,任由秋语再怎么闹腾也不醒,“睡”得跟昏迷了一样。秋语今晚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很慌,一直睡不着,想和谢青夙聊聊天,却一直叫不醒人,她只好睡在外侧,睁着眼发呆。招待所今天停电了,屋里只有一盏昏暗的煤油灯,许是睡前窗户没关紧,冷风呼地吹灭了屋里的煤油灯。屋里陷入一片黑暗,秋语有点怕黑,推了推谢青夙,没动静,她只好摸着黑先去关窗,再把煤油灯点起来。秋语的手指刚碰上窗户,耳边忽然出现一道轻微细小的喊声:“秋语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