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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人就这样按住他,让他跪在地上。
孟宴礼痛得几乎发不出声。
他就这样跪在地上,被蒙面人死死架住,无法动弹。
裴思晴慢悠悠地从工厂里走出来,披头散发,还抹着鲜艳的红唇。
你终于来了。裴思晴俯身看着孟宴礼。
狼狈不堪。
你把南煜弄哪去了孟宴礼的眼神凶狠,直到此刻,他都不敢相信,裴思晴已经疯魔到了这样的地步。
孟宴礼,我明明差一步就可以得到你,你为什么突然变心,你说过会和赵昭离婚的。
裴思晴的情绪激动,死死地盯着孟宴礼,她明明马上就可以得到孟宴礼了,在他身边谄媚了那么多年,无数次深夜的缠绵,都是他曾保证过她的,说不会让她名不正言不顺,如今看来,像是天大的笑话。
孟宴礼跪在地上,嘴角止不住颤抖。
南煜呢你把南煜放了。孟宴礼被死死抓着,眼里的厌恶却未曾消减。
裴思晴见孟宴礼答非所问,气得又是一脚。
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裴思晴靠近孟宴礼挑起他的下巴问。
不为什么,因为我爱的从来就不是你。孟宴礼咬牙说着,
嘴角已经开始渗血。
裴思晴像是发了疯,对着孟宴礼一顿吼叫。
孟宴礼抬眼,不时对上裴思晴的目光,她的目光无措又恐惧。
对不起!孟宴礼终于说出口。
裴思晴听到这句,突然愣在原地,手还悬在半空,像是被泄了气的气球。
孟宴礼低头恳求,希望裴思晴能够把南煜交给他,嘴里还不停说着对不起。
孟宴礼知道是自己才酿成了如今的局面,他对不住,对不住赵昭,也对不住裴思晴。
自己的一念之间,让自己失去了所有。
孟宴礼像是十恶不赦的困兽,静静地等待报应的来临。
他能做的只有赎罪。
因为他,让两个女人痛苦。
一个郁郁寡欢,一个歇斯底里。
他恨,恨那个自己。
孟宴礼的脑海忽地闪过一片空白,毫无征兆地就倒了下去。
再次醒来,医院的白炽灯将他的脑门照的阵痛。
刺鼻的消毒水味直达鼻腔。
孟宴礼只觉得自己轻轻一动,就牵动起全身都疼起来。
他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一想到还没见到孟南煜,又立马从床上起身。
巨幅的动作牵动着伤口,疼的他斯哈一声。
孟宴礼瞥到病房外的赵昭提着鸡汤进来,有些吃惊地坐了起来。
赵昭将鸡汤分到了不同的两个碗里,用勺子试了试味,盛了一碗端到了孟宴礼面前。
赵昭舀起一勺,放到嘴边吹了吹,就递到了孟宴礼的嘴里。
孟宴礼一阵恍然,感到一丝不真实,象征性地往后缩了缩。
现在我俩还没离婚,名义上我也还是你的妻子,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赵昭说得淡淡的,仿佛俩人还像是平常夫妻那般,妻子对丈夫那无微不至的照顾,
但只有孟宴礼知道,赵昭变了,他们如今之间更多的是疏离和生分。
对不起!孟宴礼凑近喝了一口鸡汤,脱口而出一句道歉。
赵昭的手明显顿了顿,想收回,却还是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