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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程以淮怎么会忽然死了。
这一定是他教唆女儿骗自己的！
沈筱然手指颤抖着，划给医院电话：
林医生，你别再跟程以淮一起骗我了。
我可以对他之前做的事情既往不咎。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让他立刻回家！
可语气里却带着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慌乱。
接通的正是之前为我主刀的那位医生，他犹豫片刻，道：
沈总，程以淮先生，他因为人工心脏排异、失血过多，的确死在了一个月前的换心手术里了。
现在程先生的尸体已经火化，骨灰存放在医院，您如果还需要的话，可以派人过来取走。
啪——
沈筱然手掌脱力，手机被摔到了地上。
挂断后，她久久不能缓过神。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明明医生都和我说了，换心手术的技术很成熟，怎么会死人呢
沈筱然脑海里蓦地想起来，心脏专家说过：
如果出现对人工心脏的排异反应的话，那人工心脏的确没办法在体内跳动，会有小概率出现死亡情况。
但那时候，沈筱然正急着救顾言轩的命，将器官捐赠协议甩给我、逼我签下。
我平静地撕碎了一张，她又递过来。
直到耐心耗尽，沈筱然终于找到了我不会拒绝的软肋。
原本是我们两个人的软肋，女儿。
同样回忆起这些，沈筱然经受不住地崩溃起来，她跪到地上，浑身脱力一般地倒在地上。
她都做了些什么呢
为了一条狗，逼着自己的爱人捐心。
为了让我签下协议，在自己亲生女儿身上剜下108刀，浑身是血地绑到天台。
为了救下顾言轩，手术里也没有给我一滴救命的血。
终于到了玩腻了那条狗的时候，想要好好补偿我和女儿的时候，却发现：
现在却，再也没有机会了。
以淮......对不起。
沈筱然蜷缩在地，忍受不住地痛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