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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病！妹妹尖叫着抓起花瓶砸向院长，我要杀了你们！
场面一片混乱。妈妈试图阻拦赶来的保安，却被推倒在地。妹妹像头野兽一样到处狂奔，最终被两个保安按在地上。
当精神病院的人给她注射镇静剂时，她用最后一点力气朝我伸出手：
救我...
回到家，妈妈像个游魂一样在房间里转来转去。
追债电话一个接一个，门外的脚步声都会吓得她浑身发抖。
到了晚上，她终于崩溃了，突然闯进我的房间跪在我面前：
岚岚，妈知道错了...你救救我们吧...
我停下叠衣服的手，低头看着她红肿的双眼：
怎么救
把你的车和房子都卖出去吧，再把妹妹从精神病院里接出来！
我轻笑一声，继续往箱子里装衣服，她看着我愣了几秒，突然拔高声音：
你要走！你这个没良心的！我们都要被逼死了，你居然想跑！
我把行李箱扣好，转身面对她扭曲的脸：
妈，你忘了吗当初她要做手术时，你可是第一个同意的。
她整个人僵住了，举到半空要打我的手缓缓落下。
我拎着箱子走向门口时，听见她在我身后喃喃道：
怎么会这样...明明应该变聪明的...明明应该嫁入豪门的...
电梯下到一楼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精神病院发来的：
【许芸芸女士试图咬伤医护人员，已被转入重症监护区。】
妹妹情况恶化的比我想象中还快。
我正坐在新家里喝咖啡，手机突然响起来。
是妈妈，这是离开家后她第一次联系我，我原以为她会一直缠着我，让我帮她还钱。
岚岚..芸芸没了。
什么时候
她崩溃大哭：
今天凌晨，才半个多月啊！做完手术才半个多月！
我想起上辈子妹妹在病床前对我说的话：
医生说你这病治不好了，不如给我和妈妈换点钱花！
她们拔我氧气管的时候，还不到半个月。
妹妹的墓碑前只有我和妈妈两个人，连个花圈都没有。
妈妈跪在泥地里，机械地往火盆里扔纸钱。
岚岚..她突然开口，妈对不起你...
我一脸疑惑，但是没有接话。
你搬走那天我做了个梦她抬头看着我，顿了一下，我梦见你强力阻拦芸芸做手术，最后却被芸芸...
那不是梦，对不对她颤抖着抓住我的裤脚，妈想起来了...上辈子...我们害死了你...
妈妈跪着向前挪了两步：
妈错了...妈不该一直惯着芸芸...不该让你受委屈...更不该...不该和她一起拔你的管子...
你...你能不能帮帮妈妈
我低头看着她花白的头发，突然觉得很可笑。
上辈子、这辈子，她明明有那么多机会改变，但是她没有。
说完了
她僵在原地，很明显，我的反应跟她预想中不一样。
我转身离去前留下最后一句话：
以后别再联系了，就当你两个女儿都死了。
车子路过马路旁边的LED屏幕时，上面正播放着一条新闻：
【近日，某知名机构因违规操作导致多起医疗事故，已被查封...】
我关上车窗，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