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
“嘶——”封明舟却忽然倒吸一口凉气，眉头紧紧蹙起，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顾漫漫心里一惊，俯身靠近他。
“怎么了？哪里疼？”
她一靠近，封明舟一把将她拽进怀里。
他低沉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带着得逞的愉悦，胸腔都跟着震动起来。
顾漫漫反应过来，又气又窘。
这人！都伤成这样了还不老实！
“封明舟！”她挣扎着想推开他，手掌抵在他胸口，却被他抱得更紧。
“你放开！”她抬手就往他胸膛上锤了一下，“骗我！有意思吗？”
封明舟低头看着怀里气鼓鼓的人，她眼睛瞪得圆圆的。
他嘴角的笑意更深，带着几分赖皮：“有意思。”
他收紧手臂，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声音低哑，带着病后的虚弱，却又透着一股子满足。
“抓到你了。”
“别动，让我抱一下。”
顾漫漫在他怀里僵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放弃了挣扎，任由他抱着。
“漫漫，你休想耍赖。”
顾漫漫迷惑地抬头看他：“我怎么耍赖了？”
“你说只要我能活着出去，就答应我。”
“我听到了。”封明舟眸光一沉，声音陡然郑重，“每一个字，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顾漫漫避开他的目光，轻声辩解：“那时候情况紧急......”
封明舟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臂：“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说的，我都当真了。”
“现在我活着出来了。”
就在这时，病房门突然被推开。
“明舟——”赵阳大步走进来，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看到病床上相拥的两人，赵阳的脚步顿住。
顾漫漫条件反射般地从封明舟怀里挣脱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赵阳慌忙后退两步，连声道歉，“我不知道你们在——我是说——我应该先敲门的！”
赵阳尴尬地站在门口，左右踱了几步，眼神不知该往哪放。
顾漫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退开几步，拉开和封明舟的距离。
“我先出去一下，你们聊。”她快步走出病房。
赵阳等顾漫漫离开后，立刻凑到病床前。
“怎么样？身体恢复得不错嘛。”他压低声音，挤眉弄眼，“这么快就能搂搂抱抱了？”
封明舟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有事说事。”
赵阳撇了撇嘴，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医生刚才跟我说了，你的各项指标都恢复得不错，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说真的，这次真把我们都吓坏了。”
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以后别干这种事了，你这条命，矜贵得很。”
封明舟：“我受不了她再次死在我眼前。”
“我进去之前就想好了，万一她......我也就随她去了。”
赵阳皱起眉：“胡说八道什么？”
“我认真的。”
“在那一刻，我什么都不在乎了。”
“权势、地位、财富......如果她不在了，这些对我还有什么意义？”
赵阳深吸一口气：“你疯了。”
封明舟摇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我这一生，弄丢过太多东西。”
“但唯独她，我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