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躬身靠近，在封明舟耳边低语了几句。
封明舟靠坐在宽大的沙发里，点点头。
助理会意，安静地退了出去。
很快，包厢门被推开，陈立仁走了进来。
他看起来憔悴了不少，原本合身的西装显得有些松垮，头发也失了往日的光泽，带着显而易见的焦虑。
封明舟没有抬眼看他，只是轻轻晃动着杯中的伏特加。
陈立仁局促地站在那里，搓了搓手，包厢里过分安静，只听得见冰块轻撞杯壁的细微声响。
“封......封总......”陈立仁的声音有些干涩，“我......我考虑清楚了。”
他咽了口唾沫，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我那个无人机技术......我愿意......我愿意转让给您。”
“这么听话？”他声音低沉，带着点漫不经心。
封明舟终于抬起眼睫撇他一眼。
陈立仁被他这一眼看得头皮发麻，支支吾吾地开口：“我......我有个条件......”
封明舟：“哦？”
陈立仁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切地往前凑近了一步，几乎是哀求的语气：“只要封总告诉我......告诉我诗琪......我太太她现在在哪里......技术我双手奉上！”
封明舟指尖夹着的雪茄顿住，猩红的火光在昏暗中特别亮眼。
他慢条斯理地将雪茄送到唇边，吸了一口，烟雾从薄唇间缓缓吐出。
他终于舍得将目光落在陈立仁的脸上。
“这就难办了。”
“我太太，可不许我告诉你这个。”
陈立仁心里咯噔一下，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的衬衫。
封明舟看着他那副蠢样，继续道：“陈氏都火烧眉毛了，陈总还有心思，惦记这些有的没的？”
这话像是一盆冷水，浇得陈立仁打了个激灵。
但他现在已经顾不上什么公司、什么技术了。
他只想找到余诗琪，那个他亲手推开，现在却拼了命也想找回来的女人。
“封总，别的都不重要！”陈立仁的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绝望，几乎是扑到沙发边，“我现在只想知道我太太在哪里！求您了！”
他眼睛通红，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外面的女人......那些都是逢场作戏！我只爱我太太一个！真的！我只爱诗琪！”
他膝盖一软，直接跪在了地毯上，往前挪了两步，试图抓住封明舟的裤脚，声音带着哽咽：“或者......或者您帮我带句话给我太太......告诉她，我真的知道错了！她只要肯回来......我什么都改！我什么都听她的！求您了！”
“我亲自去求顾小姐，我去求她！”
封明舟看着陈立仁失魂落魄的狼狈模样，眼底没有丝毫波澜。
他甚至连一丝怜悯都没有。
封明舟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陈立仁，如同看着脚边的一摊烂泥。
他拿起桌上的酒杯，将剩下的伏特加一饮而尽。
“你有胆子耍到她跟前，你尽管试试。”
“技术，我会派人去接收。”
“你？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