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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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燃尽，夜空重归死寂。
我没有给她们任何回应。
第二天，顾长风匆匆跑来找我。
他脸色苍白，举着手机：明月，你看！
屏幕上是一个直播间，观看人数已经破千万。
镜头里，柳清风和念哲跪在我父亲的墓前，磕头至血肉模糊。
明月，我们知道错了！
柳清风对着镜头嘶吼，我们用同样的方式，向你父亲赎罪！
念哲也在哭喊：妈妈，我们来陪爷爷了！
弹幕疯狂刷屏：她们疯了！快报警！这是真的吗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心底毫无波澜。
镜头突然切换。
一架直升机出现在墓地上空。
柳清风和念哲赤身裸体，用绳索将自己捆绑在飞机下方。
明月，原谅我们吧！
柳清风的声音在风中颤抖。
他们的眼神空洞绝望，却还带着最后一丝卑微的希望。
妈妈，我们错了！
念哲哭得撕心裂肺。
直播间彻底炸了。
观看人数瞬间突破三千万。
顾长风紧张地握住我的手：明月，她们真的要死了！
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准备私人飞机。
什么你要去救她们
不。
我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我要亲眼看着她们死。
半小时后，我的私人飞机盘旋在墓地上空。
透过舷窗，我冷漠地注视着下方的一切。
柳清风和念哲看到了我的飞机，眼中瞬间爆发出光芒。
她们以为我来救她们了！
明月！
柳清风在空中拼命挣扎，明月！是你吗
念哲也在嘶喊：妈妈！妈妈！你来救我们了！
他们的眼神从绝望转为狂欢。
仿佛看到了救世主。
仿佛重新燃起了活下去的希望。
我看着她们激动的样子，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机长。
我淡淡开口。
是，明月女士。
返航。
飞机掉头，毫不留恋地离开。
透过后窗，我看到柳清风和念哲的表情瞬间凝固。
希望破灭的那一刻，比死亡更加残酷。
明月！不要走！不要走！
她们在空中疯狂挣扎，声音凄厉得像厉鬼。
妈妈！求求你！求求你！
念哲哭得声嘶力竭，眼泪在风中被吹散。
我闭上眼睛，不再看她们。
身后，传来直升机坠落的巨大轰鸣。
火光冲天。
顾长风抱住我，声音颤抖：明月，结束了。
我睁开眼睛，望向窗外湛蓝的天空。
我的世界，终于清净了。